」
「可公子学武也是快得吓人吶!
」天生喃喃地道,对常清的聪敏,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可他耐力不够,所以虽然学得快,却不扎实。
」萧悠淡淡地道。
常清不服,道:「怎么不扎实?只要我肯多练几遍,不就扎实了?」
「那你有耐心多练几遍吗?」
「……」常清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是啊,他素来聪明,什么事物只需看一、两遍就能学会,但要他耐心地一遍一遍习练,嘿嘿,这么枯燥的事,他可是……细细想来,除了练字和读书之外,他干什么事都没有长性哩!
嗯,还是就像悠哥说的,人各有所长罢了,天生有耐心和恒心练武,就让他有这个所长好了,自己反正文才方面比他强得多了,嘿嘿,悠哥不是也说过嘛,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制于人……
常清嘻嘻一笑,转过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承认自己没有毅力和恒心。
萧悠一笑,也不再说,知他自尊心极强,对他的劝诫,只需轻轻点拨即可,若说得深了,只怕他会恼羞成怒,反而不妙。
萧悠道:「清弟,你在我这里住下倒是不妨,住多久都可随意……」
常清笑道:「悠哥好大方,你不怕我住他个三年五载,吃穷了你?到时你可别生气。
」
萧悠笑道:「你肯留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萧悠做的是食肆生意,要是被你吃穷了,那我这行香阁也不必开下去了。
」
两人相视一笑,均觉如能长相厮守,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常清离家,本是打算进京赴考的,但在行香阁停留一月,特别是与萧悠相识深谈之后,觉得自己所学真的是欠缺颇多,于赴考一事已失了信心,再者能与知交挚友晨昏相伴,或高谈阔论,或言笑晏晏,实乃人生第一乐事,什么金榜题名、中举做官,实在不值一提。
萧悠见他打消了进京的念头,心中一松,当日他借故留常清下来,其实就是不想让他进京,怕他这样清水一般的俊美少年,一入了那污浊的官场,不知会遇到什么不测、受到什么伤害?
如今心愿实现,放下心来,道:「清弟只管住下,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般,不过你出来时间已经不短了,扬州的亲人,只怕会担心,还是写封平安家书,报个消息的好。
」
他这一提,常清这才想起自己逃家一个多月,竟连封信也没想起来写,二哥不知怎样,大嫂却一定忧心如焚,他猛然良心发现,好生不安,连忙写了一封家信,托萧悠派人送往扬州常府,信中却不敢说曾被仆人骗走财物之事,只说自己出来游历,遇到了知心好友,会在这里多住一些时候,一切平安,请家人勿念。
萧悠即安排专人将信送出,又嘱送信之人应该如何应对常清家人的盘问,务必要使他们觉得带清住在自己这里是安全随意的,以便能够使常清稳稳当当地多住些日子。
常清回到行香阁,还遇到一件好事,便是小顾的婚事。
当日他曾代笔给小顾写家信,顺带画了一幅小顾的肖像,寄回家中,结果信送到女方家里,人家一看,非常满意,当即允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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