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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沈青愁微微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便掉头向外走去。
房子不大,左边一间便是沈青愁睡的屋子,中间是堂屋,右边也有一间房。
沈青愁穿过堂屋,来到另一边的厢房,却不料一抬眼,就看到一口敞开的棺材。
棺材旁边,背对着他坐着一个人。
“可是王神医?”
沈青愁出言相问。
王神医回过头来,还没回答,沈青愁的眼睛就看到棺材里黑乎乎浓稠稠一片中,露出的那张熟悉的脸。
——是花丫头?
他双目瞪出,脸上还来不及伤心难过,只是难以置信,或者是绝不相信。
也顾不上王神医,他简直是冲了上去,手指探查花鸢的鼻息,随后面上一缓,这才放下心来,手脚的发冷发麻感觉才渐渐退下去。
“这是……”
他很想问,这是干什么。
这当场,也不止他一个人有疑问,王神医正等着他醒来呢。
其实王神医问的,不过是他和花鸢是什么关系,如何身上真气逆行,带着魔功的征兆。
这倒把沈青愁惊了一下,这神医果然见多识广,竟然凭着脉象就能窥透他身上修罗功。
心里惊讶,面上不表,他看了一眼棺材中的花鸢,自有一番说辞应对。
他想王神医能一语中的,只怕也知道些事情,不敢全数假话,半真半假而已。
于是他的故事,就从某个铁匠的儿子遇到一个奇怪的女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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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鸢只在棺材里泡了三天,三天之后,那位猎户的女儿,依照神医所说,将她捞了出来,清洗干净,换了干燥的衣衫,放在了床上。
王神医便开始为她施针,又过了两日,总算是醒来了。
……
花鸢才醒,王神医纵然有许多话要从她嘴里查证,这时也不便多问,听花鸢说了花洗心如何惨死,他忍不住伤怀,连连叹息。
而后告诉了花鸢他是如何遇见她的,及自打他们父女失踪之后他也多方查探过,只是久寻不获他们的下落,又问了这一次是如何受伤的云云,后来看到花鸢面露倦意,便不再多说,让她睡下,然后便离开了。
待到王神医离开之后,本欲睡去的花鸢突然侧过脸来,睁开双眼,道:“躲着做什么,进来吧。
沈青愁会心一笑,便推开虚掩的窗户,跳了进来。
“我说呢,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原来他是……你爹的老相识。”
“知道什么?”
花鸢伏在床头,仅仅只这么几天,她一张脸小了一圈,煞白煞白的也没什么血色。
沈青愁看在眼里,暗叹一口气,说:“他一见我,便问我身上为什么会有修罗功,我还当这人能掐会算,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花鸢默了一会,她十岁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修罗功的事情,也只知道王伯伯和爹爹交情匪浅。
不过现在想起来,却不由想起许多蛛丝马迹。
“仔细想想,我爹不与人交恶,但要好的人也是极少的,这王伯伯便是与我爹关系最好的一个,我爹常说他于我们家有恩,连我都是他接生的……王伯伯每年都去丰宁镇……原来他便是神医活菩萨,难怪难怪,如此说来,定然是我爹说给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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