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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很快也传遍了东宁——比奚梓洲的船还快。
遇袭
“禀皇上,雍州太守飞鸽来报,宁王的船今天已经过了雍州,预计明天早上就能到东宁。
他下午在雍州逗留了两个时辰,见了许多百姓……”
奚和靖两手背在身后,在空荡荡的书房里面踱着方步。
雨过之后天气又热了起来,奚和靖的心情分外的焦躁不安。
“他好好的停在雍州做什么?”
“据说是为了上岸给王妃的哥哥买西瓜,顺带给王妃买了些胭脂水粉之类。”
奚和靖纳闷:“宁王妃哪来的哥哥?”
范时敏低头半晌,小心翼翼地说:“据探子说,那宁王妃的哥哥……咳咳……似乎长得很像……很像前两天皇上通缉的那个谢千秋……”
范时敏话音未落,奚和靖的手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谢千秋——谢千秋是宁王妃的哥哥?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要那些东西……我还纳闷他要来做什么……原来是——混蛋!”
范时敏给抓得难受,又不敢拉开他的手:“咳咳……皇、皇上……那谢千秋什么时候又……”
奚和靖意识到昨晚谢千秋潜进来的事还没人知道,更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于是迅速松了手:“哦,我是说从前他要偷……偷……”
范时敏退后小心翼翼地整整衣领,说:“皇上,其实……臣一直都觉得他长得很像从前的谢谨谢统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不敢乱说。”
奚和靖摇头:“罢了,罢了,既然是宁王的人,朕迟早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拳头“砰”
的一声砸在书案上,上面的笔墨纸砚都着跳了跳。
范时敏头皮一麻,“皇上息怒——”
奚和靖气过了,镇定下来,问:“先不说这个了。
萧晏不是请旨去见太傅了么?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说到姬博陵,他心里还是会一抽一抽地痛。
原本还指望着谢千秋能帮他把太傅床上那人揪出来,现在恐怕也是指望不上了。
难道姬博陵就要这样被人抢走了么。
“皇上,臣正要禀报此事。
皇上准他们见面的旨意到了以后,萧晏就去了太傅的牢房密谈了一个下午……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探子也听不出来他们在说的是什么。”
说话的声音小到探子都听不见……他们必定靠得极近。
奚和靖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然后呢?”
“将军仍旧留在天牢里不肯出来,说名不正言不顺……之后姬太傅求见皇上,那天牢的副司狱说既然太傅还在思过,不予通传。”
“一群饭桶!”
奚和靖大怒,“去,叫人马上去把太傅接来——”
范时敏早预料到了会是这么个结果,忙不迭说:“遵旨。”
说罢要走,他还没关上门,奚和靖又叫住他,自己匆匆忙忙地穿戴衣服:“等等!
别去了。”
说着招手叫人来给他换鞋,“等你们把人找来天都亮了!
朕自己去找他吧。
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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