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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空庭冷寂才会凉透人心。
纵然阿姐接受了他,他一辈子只能做小。
他的野心,占有欲,想要阿姐的掌控,都不允许自己做小。
怜煜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他留在这,不是自愿。”
杜成越不懂朝政,受祖上庇荫,单人脉线广,明白些风花雪月的事。
怜煜私底下办的事情,交过底,他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挟持....”
“哎哟。”
杜成越啧声一拍额头,“瞧我,邵瀛都被扣下来了,他怎么走。”
“可是细细来算,前驸马毕竟已经成了前驸马了,他是大禹人,陛下扣着人,不怕被发难吗?依我来看,邵瀛也就这么一点用处了。”
正说话间,刮起了风,外头的竹叶被刮得簌簌作响。
少年很安静,他提笔专注,写下一个很小很规整的凝字。
还有一个像。
邵瀛被扣留,是楚澈要给大禹立威。
这件事情本就是大禹的过失,若是他还卑躬屈膝就此轻飘飘揭过。
这不就表明了,大禹国强,而大褚害怕。
“嚯,起风了。”
杜成越关上窗。
池里的红鲤鱼全都浮出了水面,怜煜抬头时住那个凝字的时候,大雨倾盆而至。
他转过来,怜煜立在他的面前。
吓得他拍着胸脯,“阿煜,你怎么忽然站我身后。”
“对了,我们都不是吃一样的吃食吗,为何你越长越高。”
少年越过他,把关上的窗桕打开,伸手去碰触冰凉的雨水。
他的声音和雨一样凉。
“成越,我有话问你。”
他很少叫杜成越的名字,忽而这么一喊,莫名出来几分叫人肃然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