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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有些沉沦地闭上了眼睛。
楚凝也闭上眼睛,用尽全力一把攘开他,他的腰撞到圆桌上,食盘碟子全都噼里啪啦倒在地上。
“啪!”
少年的脸被打得偏朝一边,他肤白,瞬间浮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
他的拇指摸到嘴角,被女郎打破了,舌尖抵着后槽牙。
还笑。
楚凝掌心发麻到疼,冷眼看着他受伤的脸庞。
激愤过后。
她心里也生出一丝淡淡的不忍,很快又被羞耻给掐灭,咬着牙狠斥道。
“滚。”
话出口,她自己都惊诧。
少年眸光浮现受伤,楚凝刻意不看少年俊俏的脸庞,下了逐客令。
两人之间一直待到冷静。
少年取过斗篷,留下一句,“阿姐好好休息。”
就快步离开。
进来收拾残局的人,还是那个婢女,她低着头不敢多看楚凝红肿的粉唇。
收拾好了圆桌的狼藉,很快给她递上涂抹的药膏。
自那天不欢而散过后。
一连半月,楚凝都没有再见到怜煜。
虽然没有见到,却变着花样给楚凝带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都是长公主府上不会有的东西。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避着,若说是避,但似乎又些避过头了。
楚凝察觉到宅子内的防备也没有这么严密了。
她甚至从婢女的口中打听到了婚亲的后续。
京中并没有传出裕安长公主新婚之夜下落不明的消息。
没有什么大风声,听说只是病了,一直在伯爵府养着,不见外客。
外人对于这个托词并不信。
还打趣,裕安长公主与伯爵新婚燕尔闺趣正浓,推出来的搪塞话。
宅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婢女。
她每日都要外出,楚凝与她交谈中,摸出了一条很关键的信。
这座宅子,距离伯爵府竟然没有多远。
只要到人多的地方露个面,回了伯爵府,到了府上,怜煜指不定也没有法子了。
楚凝起了要跑的心思,心一横打算孤注一掷赌一把。
她夜里假装自己难以入眠,诓骗婢女夜谈。
明日是怜煜的生辰,想要亲自给他买个生辰礼,哄他愉悦。
婢女巴不得楚凝服软,她也能算个功臣,没有多想就应下。
上了楚凝的钩子,自以为她很聪明。
二日早上换好了衣裙,楚凝摸花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