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知道,但宴王身份尊贵,你以妾室身份嫁给他,宴王不开口,没有我们先提退亲的道理。”
姜父端坐在主位上,看着面前的姜稚叹气。
他事务繁忙,对这个女儿向来忽视。
如今姜稚出落得惊艳,眼眸流转就足够勾心夺魄。
姜稚却不肯放弃:“可是父亲,宴王说我不安于室,想必早就对女儿不满,可一个妾室怎么值得他亲自退亲呢?”
她略略暗示,果然,姜父眉头拢起。
谢宴辞当众折辱姜稚,大抵是不喜,那讨好他也成了未定。
“好,那为父替你探探宴王的口风。”
姜稚眼神微亮。
她回到院子里,春桃已经把她撕碎的信纸扫尽了。
她言辞恳切,可谢宴辞依旧视作玩物,回了一句:“若能有法子让本王高兴,就考虑退亲。”
法子?什么法子?
只看了一眼,姜稚冷笑,直接就把信给撕碎了。
知道和谢宴辞说不明白,姜稚便把主意打到了姜父身上。
好在,让他松了口。
姜父的动作很快,一休沐便在府中设宴,又派人去宴王府递了信。
本来不抱希望,没想到谢宴辞竟应了下来。
姜父诧异的同时,心里古怪之意更浓。
难道宴王也生了退亲之意,只待自己开口?
姜府忧心忡忡。
知道谢宴辞登门赴宴,王氏心底还惦记着姜元的差事。
她送姜稚入府为妾,本就为了这个。
当下便派人去姜元的院子让他作陪。
却不知自从花楼一事后,姜元怕极了谢宴辞。
整日祈祷着他快把自己做的混账事忘掉,哪还敢亲自去见他。
当下便在房里称病不出。
王氏无可奈何,暗骂了几句没用的东西。
又差人去叫姜稚,让她给谢宴辞送点心。
一回生,二回熟的,凭着她姿容,何愁谢宴辞不动心。
姜稚答应下来。
正好,她也去听听谢宴辞能说出什么。
设宴的地方就在姜府的正厅。
姜父坐在下,小心翼翼陪同。
姜稚藏在屏风后,呼吸放得极轻。
姜父寒暄了几句,小心进入正题:“殿下,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上可曾见过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