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先忧心起来:“姑娘,你这……”
四喜乍然怒呵:‘“二姑娘这是做什么!
我要告诉夫人去。”
实则姜稚早就起了动手念头。
她并非冲动之人,只是难以不将昨夜喻州强闯之事,算在姜元宁的头上。
本就窝着火,再听姜元宁口无遮拦地侮辱沈姨娘。
便再也忍无可忍。
“大可去。”
姜稚喊了声,随后看了春桃一眼。
春桃心领神会,忽然一把抱住四喜,以身将她拖在了原地。
姜稚当即撸起袖子对着姜元宁劈头盖脸地扇了下去。
姜元宁气得癫狂间,高声尖叫着抓了两把:“你敢打我,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
啊!
!
!”
姜稚连忙仰面躲开,同时一脚踹在了对方腿腹,把人踹跪了,又骑身上去压在了地上。
“叫你说我姨娘,嘴巴这般不干不净,做妹妹好心帮长姐掸掸灰,别躲了。”
直打得姜元宁鬼哭狼嚎,姜稚这才肯罢休,起身又理了理裙裳髻。
末了长吁一口气:“可算是掸净了。”
姜元宁捂着火辣泛疼的脸,又哭又恨,最后咬牙切齿道:“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谢宴辞进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姜稚凶神恶煞的压着姜元宁,髻都扯散了,眼睛却亮晶晶的像是簇着两团火。
不像平日里闷头闷脑的模样,倒像是亮起了爪牙的小猫儿。
“王爷怎么来了?”
姜稚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姜元宁身上下来,脸上闪过羞赧之意。
谢宴辞像是没看到姜元宁的惨状,用手指摸了摸姜稚颈边的抓痕,眼神暗了暗:“下回小心一些,别为了不相干之人伤到自己。”
听了这话,姜府宁伏在地上哭的更加厉害。
直到王氏到了,将她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碍于谢宴辞在场没说什么,只是临走时的那一眼阴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