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似乎顺着这话融于空气中,抽丝剥茧的酵,扩散开来。
姜稚回过身,一下子将画册藏在了背后。
谢宴辞几乎与她贴在一起。
他身上披了一件鸦青色薄袍,没有束冠,柔软的丝垂在脸侧,尤其是那双眼睛少了平日的凌厉,带着些朦胧的雾气,像是能勾的人人沉溺其中。
“你……你何时进来的。”
两人挨的极近,几乎呼吸相缠。
看到这样的谢宴辞姜稚就忍不住腿软,明明是他不怀好意的藏起册子,现在倒显得是她做了错事一般。
“在你看秘戏图的时候就进来了。”
谢宴辞俯下身子,逼得姜稚不得不后退。
一阵簌簌的细响,衣襟交叠。
姜稚望着谢宴辞敞开的衣袍,目光无所适从的不知落在哪里去才好看。
恨不能将别在身后的册子狠狠拍在眼前之人的脸上。
可惜她不敢。
所以在谢宴辞嘴角含着笑伸出手去拿她手里图册的时候,姜稚只是略微抗争了两下,便松了手。
她的两颊滚烫,用手去推谢宴辞,掌下却触到了一大片紧实的胸膛。
“王爷喝酒了?”
“喝了几杯,无碍。”
谢宴辞把姜稚圈在怀里,将头搁在她的肩头:“秘戏图可看仔细了?只只喜欢哪种?”
姜稚低着头不说话,谢宴辞的手从她的腰间缓缓上移接着放在了她的胸口:“还是都喜欢?”
他润泽的眼珠微微一转,显得迟疑又无辜:“只只的心跳的好快啊……”
姜稚不知道说什么好,强烈的羞耻感简直快要将她逼疯。
那只放在她胸口的手带着温热久久散不去,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尾椎蔓延而上,直到淌到了她的心里。
“王爷喝醉了,妾身扶你去歇息。”
“我没有醉。”
谢宴辞用手抬起姜稚的下巴。
小姑娘全身抖的厉害,半便身子都仰靠在了身后的桌案上。
谢宴辞忽然起了坏心思,用力的将她抱起。
随着姜稚的一声惊呼,她已经坐到了案桌上。
“快让妾身下来,这样于礼不合。”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讲那些个规矩。”
谢宴辞俯下身子,喉头微动。
脸上的漫不经心渐渐收起,带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只只,随我一起出京吧。”
血字案牵连甚广错综复杂,甚至和前朝旧部扯上了关系。
这回去黎阳前途凶险,连谢宴辞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全全尾的回来。
以前的他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落在手里的人都骂他是一条疯狗,咬上了就要拼死撕下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