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有事禀报。”
澜翠是谢宴辞指给姜稚,如今孤身出现在黎阳,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又有人惹她了?”
姜稚就是属兔子的,平常不招人,逼急了也会咬上一口。
只是不知道是谁有胆子阳奉阴违,敢找她的不痛快。
澜翠垂着眼睛不敢抬头:“是裴大姑娘把姜姑娘赶出了王府。”
谢宴辞的心猛的一提,厉声质问:“你!
说!
什!
么!”
想到这几日姜稚身边只跟着个春桃,还不知过的什么日子,澜翠心里就难受的厉害:“裴大姑娘非得说姜姑娘养的猫儿咬伤了她,还说等殿下回了京,陛下就会为你们二人赐婚。”
“蠢货!”
谢宴辞额角的青筋已经崩了起来,怒火从两肋噌噌冒了出来。
犹如一块滚烫的烙铁,在他胸腔里乱撞。
他在房中来回走了两步,浑身的英气霸气森然透出,回头已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江心月还在,她没拦着?”
澜翠的身子越弯越低,一张脸险些贴到了地面:“娘娘说姜姑娘纵猫伤人在先,又对裴姑娘不敬在后。
让姜姑娘给裴姑娘磕头认错,再在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
“好的狠。”
谢宴辞咬牙切齿,这是吃准了姜稚不会就犯,逼着她走。
平日里见着要死不活,自己前脚刚走,她就敢搭台子唱戏。
还真是小瞧了她。
也不知道小姑娘现在得委屈成什么样。
“你离京的时候,姜稚如何了?”
澜翠自姜稚离府后,就开始回房收包袱,至于她去了哪里还真不知道。
怕再次惹怒谢宴辞只得斟酌着说道:“沈姨娘还在姜府,想来姑娘也割舍不下她。
只是姑娘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只带走了进府时带的几样东西。
奴婢想,姜姑娘应该回了姜府。”
“不,她不会。”
谢宴辞太了解姜稚,让她低声下次求王氏收留简直不可能。
屋外的芝芝与谢旪还在争执,估摸是谢旪不许她进来。
焦急之下的芝芝小声求了求,谢宴辞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却突然想到了一个月前,姜稚也是这般软语央求过。
她求他出手将沈姨娘带出姜府。
顿时,像青天白日里闪过一道焦雷,劈在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