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竟还这般护着他。”
“父皇,儿臣不曾……”
“好了!”
晋安帝打断了谢弥的话:“既然身子不好就别硬撑着了,朕让人送你出宫。”
说罢,不容拒绝地唤来人进殿,将谢弥扶了出去。
厚重的殿门打开又合上,殿内的熏香愈浓烈。
尚嵘如置身冰窖之中,觉得自己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原来太子身子一直不好,竟是宴王所害。
也难怪晋安帝对折子所言之事深信不疑。
他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只等着晋安帝问话。
晋安帝坐在案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目光缓缓落在了姜稚身上。
犹如两道冰冷且犀利的寒芒。
“朕听说你对宴王回寺一事颇有怨言,且说来听听。”
虽有谢宴辞挡在身前,但被晋安帝这般盯着,姜稚仍感觉头皮阵阵麻。
忙磕头说道:“奴才不敢。”
“不敢?朕倒觉得你胆子大得很。”
晋安帝冷笑一声:“你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胆敢妄议国事,这可是死罪。”
姜稚心跳如鼓,愈感到胆战心惊。
晋安帝身处皇城,竟早已将她在城门说过的话了解得一清二楚。
如此手段,再多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反像是欺君。
倒不如坦诚一些。
“奴才愚笨无知,不了解天下大事,只分得清好人坏人。
所说的话只是妇孺的浅见,还求陛下明察。”
“既要朕明察,那朕便让你看个明白。”
晋安帝站起了身,看了谢宴辞一眼:“你们随朕去个地方。”
大太监守在殿外,吩咐着小太监去宣太医进宫,在偏殿等候着。
砸出去的镇纸乃是玉石所制,晋安帝在盛怒之中又没有控制力道,那一下怕是把宴王砸得不轻。
望着摇曳的树影,大太监叹了口气。
他跟在晋安帝身边多年,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成年的皇子除了太子就只有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