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人可不会为了一点乐子浪费时间,可以不关心方九是死是活,但不会丢下一块肥肉不管。
“呵呵。”
她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向病房用下巴指着示意:“刚盼来的亲家现在破裂了,还告发什么走私毒品一类,对外还没有宣扬出来,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的节奏,人家在想尽一切办法剥离关系,方家唯一一个清白能顶事儿的却躺在这里,一点家产都他妈快被人霍霍没了。”
顾妍说着语气里染上怒火,低语骂了一句:“疯子,专门往枪口上撞。”
“死不了就赶紧想想办法把他弄起来,最多两天后,方家就要易主了,醒不了的话只能让你用老公的头衔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替他守点嫁妆。”
傅原洲听的平静,除了她说的有些话实在难听会威胁一眼,其他还算友好。
顾妍传达完消息就打算离开,一点不愿意多待。
临行前傅原洲对她说了声“谢谢”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他们来说都是帮助。
对方只是懒散的摆手,对他们两个的事情已经感到厌倦,什么都改变不了也就不掺和了,调侃的说了一句:“领证的合法性可不只是用来同居和进行亲密活动的,两个人脑子里都装点和钱有关的吧。”
期间助理给他送来了东西,包括他没处理完的工作,现在还要变相加上方九那份,看着他状态稳定也安心,强撑着把资料看完。
时间一晃到下午,病房里医生护士不知道进进出出多少次,他们说着宽慰的话,总说很快就能醒,傅原洲麻木的听着不作回应,只停下动作盯着做检查。
终于在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之后,有了喘息的机会,他长叹一声,只有仪器的“滴滴”
声作为回应。
方九两只手都被插了管子,他连碰都不敢碰,顶多摸着指尖,休息也是枕着边上的被褥,刚闭眼不过半个小时就被身体上的不适折腾醒,只觉得一阵干呕,他无暇顾及,强忍着没发出什么动静进了厕所,甚至没有发现方九已经睁着眼清醒的看了他很久。
傅原洲干呕几声没了动静,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吐不出什么,撑在镜子面前缓和半天才克制住身体的应激反应。
走出洗手间房门抬眼就看到方九探着身子往他这边看,眼神里透露着担忧,在看到他状况的那一刻还生出几分愧疚。
就因为他这些动作,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伤口,脸色比起刚刚更显苍白。
握着扶手的手臂因为身体的虚脱而颤抖,旁边放着的文件被弄得散落一地,傅原洲有些慌乱的跑过去让他躺下。
“别乱动,你安心躺着,我没事。”
知道那是方九听见声音关心则乱,要不然也不会刚醒就硬要有所动作。
“有人来为难你了?”
方九低头撇了一眼地上的文件,一眼看出那是自己该做的事情,伤害没好气先来了,皱着眉恼火的要去够地上的东西。
傅原洲一只手按着人,一边弯腰把东西收起来反着放到离得远点的桌子上。
“你不用操心这些,没有人来为难我,说的都是事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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