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猛地起身,宋晚宁以为他要走,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竟径直走到窗前,伸手关了窗,再端起那碗已经凉了的止疼药一饮而尽。
然后随手将碗丢在地上,任其四分五裂。
外面的下人听见动静,不知生了什么,都站在原地竖着耳朵听。
只听见自家王爷一声怒吼:“都滚出去!”
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逃也似的出了屋子,还顺手将门关上了。
“你干什么?”
宋晚宁也有点慌,强装镇定。
谢临渊背着光,看不清脸色,一步步朝她走来:“你有一点说得没错,本王确实需要你。”
他嗓音低沉,语气暧昧,几乎已经明示了想法。
宋晚宁难以置信:“这是白天!”
他扯下腰带,又脱了外袍,将衣服一件件丢在地上,压了上来:“做这种事情,还分白天晚上吗?”
她抬手想打,被他轻松擒住,举过头顶。
她想骂,话还没开口,唇被温热覆盖,灼热的呼吸顷刻间席卷她的感官。
他的吻带着草药的苦涩,猛烈又强势,仿佛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才勉强起身,唇边勾了一丝笑意:“多亏了那碗止疼药,否则还真影响动作。”
他背上的伤还未完全愈合,但在那药的作用下,伤口崩开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至少可以忍受了。
宋晚宁眼里蓄了泪,万分屈辱,死死咬着唇说不出话。
谢临渊视线下移,避开她的目光,看她脸上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细纱布,心忽然没来由地揪紧。
他强迫自己摈弃掉那一瞬间的杂念,冷冷开口:“脸如今是不好看,不过无所谓,身子和以前一样。”
正要伸手解她的外袍时,门外侍女颤颤巍巍通报道:“启禀王爷,镇国公府少夫人来拜访。”
“不便见客,让她改日再来!”
箭在弦上被人打断,是个人都会不爽。
侍女声音都带了哭腔:“少夫人说说有要事求见王妃,不能改日”
谢临渊阴沉着脸从床上爬起来,默不作声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件套回去。
临出门前,转头阴恻恻地看了宋晚宁一眼。
见他走了,她终于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也坐起身,整了整被弄乱的衣服。
镇国公府少夫人走进院子时,刚好与谢临渊擦肩而过。
除了看见他黑如锅底般的脸以外,还听到了一句如腊月寒冰般的话:“你最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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