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宋晚宁的手腕被抓住,谢临渊双目猩红,看着像完全失了理智,却仍倔强地说着:“不要”
真难伺候!
宋晚宁抽回自己的胳膊,吩咐宫人先给他送些凉水暂且缓一下药性,自己独自出了门。
虽对谢临渊失望至极,但也不至于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既然太医说了,他中的药来自南疆,那么想必南疆使团那里会有解药。
可南疆使团为何会给谢临渊下药呢?还是说庆国这边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想做些什么?
宋晚宁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作罢,暂时不去想。
她正要找宫人们询问南疆使团的下落,却恰巧碰见他们一行人由陛下身边的大太监亲自领着出宫。
“诸位使者请留步。”
宋晚宁上前阻拦。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子个子不高,人也瘦小,眼中泛着精光:“这不是齐王妃吗?有何贵干?莫不是想与我南疆艺伎私下里比个输赢吧?”
宋晚宁没心思与他周旋,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在我大庆宫中下毒谋害亲王,该当何罪?”
“王妃所言当真?”
大太监瞬间变了脸色。
“胡说!”
使臣怒目圆睁,“在下与王妃无冤无仇,王妃为何要如此污蔑我南疆?”
宋晚宁冷笑道:“齐王殿下现下还在偏殿中昏迷不醒,你们可敢与我同去一观?”
她故意没说是媚药,只说中了毒。
一是因为长街上人多口杂,这事一旦传出去影响皇家体面;二是她也想试一试,看看这些南疆来的人是否知晓此事。
几位使臣先有些慌乱,经眼神交流了一番后又自信起来,昂挺胸道:“莫须有的事情,有何不敢去的?”
他们这些小动作被宋晚宁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南疆使臣必定与宫中之人有所勾结,且一定将那药给了谁,用在谢临渊的身上。
可他们做这番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让乔鱼儿勾引谢临渊?
可是以乔鱼儿如今的受宠程度,何必多此一举呢?
她实在想不明白。
领着南疆使臣们来到偏殿时,谢临渊正泡在满是冰水的木桶里,双眼紧闭,脸憋得通红,看上去并没有好转。
“王爷这是怎么了?”
大太监大惊失色。
一旁的太医答道:“王爷这是被下了南疆来的媚药。”
那位身材矮小的使臣自信满满的表情僵在脸上,嘴角抽搐起来。
在皇帝身边侍奉多年的大太监岂是普通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连声音都没有寻常那般尖锐:“大庆与南疆互市多年,明文禁止此类药物流通,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宫中,还作用在了我大庆亲王身上?”
这番话压迫感极强,南疆一行人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谢临渊难受地闷哼了几声,宋晚宁扭头瞥了一眼道:“先把解药拿出来,再讨论这药是怎么来的。”
“没有解药,行男女之事便可自行解了。”
其中一人答道。
其他南疆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戏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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