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吓到?”
岑柏鹤轻声笑道,“挺好看的。”
祁晏抽了抽嘴角,他一个大老爷们被夸脚好看,这个夸奖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
“祁大师,您准备好了吗?”
赵志成在外面敲门,焦急中又透着小心,似乎是在担心敲门会惹得祁晏不高兴。
穿上拖鞋,祁晏拉开房门,对赵志成道:“我等下就来,其他大师准备得怎么样了?”
赵志成注意到祁晏身上还穿着睡衣,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祁大师,打扰到您了。
外面车已经准备好,等诸位大师用好早餐,我们就进山。”
“好。”
祁晏拉了拉身上的睡袍,“我跟柏鹤换好衣服就下来。”
赵志成这才看到站在祁晏身后的岑柏鹤,朝他含笑点头,岑柏鹤微微颔首算是还礼,“祁大师,岑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扭过头,他紧绷的肩膀才松了下去,岑先生的脸色看起来真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农历八月十五上午十点,特殊小组与特种兵分队带领九位德高望重的大师进山,无关人员全都不可靠近山头,有闻风而来的记者刚进入王乡镇,就被当地警方拦了下来,美其名曰为了当地百姓与记者朋友的安全。
在这种偏远的小县城,如果有外地人进来,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所以几座山头被保护得水泼不进,外地人就算想要找个小路山道都不行。
后来有记者闹着说他有新闻自由,最后被一位军官吼了回去。
“这事涉及到国家军事机密,谁如果宁可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进入,那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就有可能是境外势力派来的间谍。”
牵涉到家国政治,谁也不敢乱来。
原本闹得比谁都厉害的记者在见到士兵们手里的机枪后,气焰顿时消了一大截。
最后你看我,我看你,只能蹲在外围等着军队把炸弹全都拆除,他们也能拍个照片争取版面。
外面的风风雨雨,祁晏等人不知道,他们还在坐着犹如碰碰车一般的吉普,赶往阵心所在的山头。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早上不要吃太多了吧?”
祁晏走下车,勉强压制住胃里翻腾的感觉,同情地看了眼几位吐得厉害的大师,从车里取了几瓶水给这些大师递过去。
“剩下的这段路,你们不用跟来了,”
祁晏转头对赵志成道,“无关人全部退下山,不要靠近这几座山头。
另外……如果有人非要进山,你们的人不要去追,更不要跟着人跑进来。”
“祁大师……”
赵志成从这短短几句话里听出了紧张,“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没了,”
祁晏垂下眼睑,“明天早上六点过后,来接我们回去吃早餐就好。”
“是。”
赵志成看着这些大师,脚下重如千斤,怎么也迈不出离开的那一步。
“行了,快点走,”
虚道长一甩拂尘,“不要打扰我们做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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