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听话地退了回去,隔了一步的距离,却仍是一脸警惕的样子。
陆明修见状打趣道:“我有那么面目可憎吗?歆儿。”
这称呼一出,裴歆毫无意外地皱起了眉头,“陆三公子叫错了吧!”
“哦,那我该叫什么,弟妹?那你也不该叫我三公子吧!”
陆明修说着又凑近了些,手里的折扇一开,遮住自己与裴歆的脸,才低声道,“有些称呼,可不是那么准确的,譬如你今日叫晚霜一声“四妹”
,来日或许就得叫她一声“表嫂”
了。”
“你想太多了,没影的事。”
裴歆神色冷淡地回道。
说话间,她又往后退了一步,与陆明修拉开些许距离。
陆明修没有再欺身上前。
他只是就着两人间隔了一步的距离,慢悠悠地打量着裴歆。
许久未见,说来之前有婚约时,他很少正眼看对方,如今看时,眼前人已另为人妇,挽起了发髻,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俏脸,虽神色冷淡,却看的陆明修分外心动。
他喜欢这样的裴歆,就像忽然得的一匹烈马,桀骜不驯,非得脱离了掌控往外跑,若是跑了个不见踪影也罢,偏偏又会在眼前晃悠,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把“它”
重新抓回来,握在手中,折断了四肢,困在身侧。
他之前就想这么做,可惜,没有成功,但不妨碍他想再做一次,两次…直到成功为止。
想到这儿,陆明修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渗人的笑意来。
裴歆再次皱了眉头。
她不习惯对方现在的眼神,和笑容,便打算离开,却被人拦了下来,低声说道:“听说七弟想要举官外放县尉一职,可惜了,我也正有此意,七弟还年轻,多等等,总会有机会的,至于四妹与赵兄的亲事,还请弟妹多多费心才是,毕竟赵大人刚刚升任通判一职,又与孙知州有旧怨,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就罢了,要是上司在前面“堵路”
,怕赵通判往后的日子难过呀,不如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
原来如此!
这就是大房打的主意吗?裴歆总觉得不止。
她抬了抬眉眼,看向陆明修,以同样的口吻回敬道:“所以呢,你想用这门亲事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陆明修,你想钳制谁?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吧,翠云山的事,我没有找你算账,不代表事情都过去了,陈虎那三个人,我要是想找,一定找得到。”
说罢,裴歆带着银瓶离开。
而陆明修则站在原地,沉思良久。
裴歆口中的“陈虎那三人”
,就是在翠云山替陆明修做事,欲挑断裴歆脚筋的那几个流寇,而非简单的流民。
陆明修知道裴歆在警告自己。
但他不知道,裴歆手中的把柄,可不止这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我得理一理,总觉得写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