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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带!
这真是睿王所没有想到的,裴容堂堂一个骠骑将军竟然在缝卫生带。
“呵!”
他开了眼了。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别说是秦妩身中蛊毒需要裴容的血解毒了,恐怕现在就说秦妩是狐妖转世需要吃裴容的心化人,裴容也是愿意给的。
夜风温柔,裴容的府邸又甚是空荡,因而他这一声轻笑清清楚楚传进了裴容的耳朵。
“干吗?”
裴容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他,他一针一线的缝制着针脚扎的极密,“我这个针线活很拿不出手?”
“拿不拿的出手本王不知道!”
看着裴容这颗小球已经完全按照自己给他制定的线路心甘情愿的往前走,觉得成功在即的睿王全身心的放松下来,“但是裴将军卫生带缝的挺好,本王是知道了!”
这是他三次重生以来最轻松的时刻,他竟毫无顾忌地打趣了裴容一句。
其实一局棋走到这一步,哪怕真的有人参透了他的目的也无济于事了。
神女教在朝内信者众多,他是众望所归的准太子、手里又握着曹将军一脉的军权。
裴家军的精锐已经被他消耗的差不多了,季封也已经永远留在了南疆,裴容更是失去了上战场的能力,秦思渊也还没成气候。
他在皇帝香炉里下的东西也该是时候发作了……
睿王坐在裴容身边,仰头看着如同棋子散落的星空。
就算现在被人发现了,又如何?
他完全可以将裴容秦妩两个人都拘起来。
这一盘棋他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听小王爷这话的意思你脑子里还是个老古板啊!”
裴容笑,“男子就不能缝卫生带了?”
“我问你,倘若神女来了月信,腰酸背痛的,难受的紧,你还忍心看她坐在那儿缝卫生带?”
“你会不帮她缝卫生带?”
虽是疑问句,可裴容语气里却是十足十的笃定。
睿王原本就是从庆功宴上回来的,本来就有些许的醉意,如今听裴容这么一说,在那闪着星星的夜幕中竟隐隐看出了神女的脸庞。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