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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云无渡来说,仉河比起前朝老皇帝,也没高明到哪里去。
老皇帝对民间疾苦是掩耳盗铃,以为没看见就是没发生,而仉河就是一刀切,有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这样的皇帝生活,眼瞎耳聋,倒也幸福美满。
等云无渡再次见到小太子,就是在棺材里看到他了。
看着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躺在狭小的棺木里的时候,仉河脚软了一下,在侍从的搀扶下跌坐在地。
云无渡在他神识里默然片刻,长大后的太子更让他感到熟悉了。
是阿瑾的样子……
比他认识的阿瑾要小得多,才七八岁的样子,瘦得可怜,云无渡都怀疑,抱起来会想一片叶子一样。
师尊的孩子,在他面前死了。
云无渡闭上了眼睛,说不上心里异样的情愫。
云无渡知道,小太子不可能是阿瑾,因为他已经死了。
而且时间相隔了数十年,年龄对不上。
可从某个层面来说,阿瑾和太子如此相似,说不到也是白家的血脉。
云无渡默默注视着太子,小孩子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看起来瘦削憔悴。
师尊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死了……
云无渡想去摸摸那个孩子的鼻息,可他做不到,这一切都只是已经发生的过去的事情。
“你这个昏君!
禽兽!
那是你的孩子!
那是你的骨肉!
虎毒不食子!
你为什么杀了他!
为什么!”
一个太监从屏风后冲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但还没等靠近仉河,就被侍卫们摁倒在地上。
云无渡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养鹤的太监。
他被压在地上,面容扭曲,眼泪沿着太阳穴流到发鬓,声嘶力竭地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