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老爷的质问,常青紧张得直冒冷汗。
他家公子胆大包天,患上断袖之癖也就算了。
可偏偏断的是雇主家的小少爷,晚上更是偷偷摸摸去撩拨招惹雇主的宝贝儿子。
现在雇主站在他面前质问他家公子为何不在房里,他总不能直说我家公子之所以不在房里是跑去勾搭你儿子了吧?
他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因为……因为……”
看着常青吞吞吐吐的模样,李老爷心中怀疑更甚,正要让下人将其捆住逼问,就听到一声颇为熟悉的嗓音。
“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这么多人聚在这里。”
循声望去,只见陆眠端着一只瓷碗,闲庭散步般向这边靠近,脸上满是惊讶不解。
常青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几步扑过去,抓住陆眠的衣袖,急声道:“公子,李府又闹鬼了,你看!
又有人吊死在树上了!”
顺着常青手指的方向,陆眠将梧桐树下小厮的惨状尽收眼底。
这样开膛破肚的死状,除了恶鬼索命,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杀。
他一面在心底思索,一面冲李老爷夫妇扬了扬手中的瓷碗,解释道:“我饭量大,晚饭没吃饱,就去厨房煮了点粥喝。
是我让常青说谎的,怕你和夫人知道了会觉得自己招待不周。”
虽然觉得这番说辞不甚可信,在看到陆眠确实端着瓷碗,碗中粘了一圈粥膳时,李老爷压下心中怀疑,情真意切道:
“是我们请陆道长来府上捉鬼的,又怎会嫌弃你饭量大?若是没吃饱饭,大可吩咐厨房再做些吃食,也不花费什么功夫,倒让我们平白亏待道长这么多天。”
陆眠冲他们笑了笑,道:“我都记下了,多谢您和夫人的热情款待。”
待应付完李老爷夫妇,他径直走向梧桐树,命人将尸体脖颈上的束缚解开,平放在地。
刚放下尸体,两个小厮里较年纪的那个像是被眼前场景恶心到,迅速跑到一棵梧桐树下,昏天黑地吐了起来。
陆眠面不改色蹲下身,在尸体上细细翻找,手掌不可避免地沾染上红艳艳的血迹。
李老爷看得五官挤成一团,颤颤巍巍道:“陆道长,你这是在干嘛?”
陆眠自上而下翻了一遍,站起身道:“他身上并未戴着我给的符纸,很有可能是被厉鬼害死的。”
自收到陆眠给出的符纸起,李老爷就吩咐管家,将其分发到府里每个人手里,并且要求他们寸步不离戴在身上。
此刻听到死者身上并未佩戴符纸,当即召来管家,询问原因。
管家也觉得很冤枉,符纸分明是他亲手分发到每个人手里的,绝对不会出现漏发的情况。
他迅速聚集府中下人,挨个核对人数,发现少了一名小厮。
那小厮名叫王二,是跟在李少爷身边伺候的随从,平日里仗着自己姐姐是李少爷得宠的妾室,没少在府里作威作福,得罪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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