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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阳听着难受,突然想起什么,“程述手肘那儿的疤,也是他爸弄的?”
“嗯,被他爸用酒瓶打断的,小孩儿忍着不吭声,还是你爸看到的,说这小孩儿手肘怎么肿老大一块儿,问了才知道是被打成这样的。”
杨梅梅吸吸鼻子,“好在现在都过去了,晓晓事业有成,小述又懂事儿学习又好,熬出来了。”
程阿姨,闫阳是知道的,在他和程述刚上小学的时候,程阿姨就靠摆地摊挣了点儿钱。
后来带着他爸妈一起干,生意越做越好。
到现在,闫阳他爸妈只管往里投钱,程阿姨自己在京市运营管理。
“妈。”
“咋了傻蛋。”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程述,保护他!”
这给杨梅梅听乐了,“得了吧祖宗,你不让程述操碎心妈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我说真的!”
闫阳拍沙发。
“是是是,妈知道你肯定会保护好他的。”
杨梅梅接了锅开水,准备烫青菜,“对了,你研学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没有?别像去年那样,内裤都忘带了啊。”
闫阳嫩脸一红,“吃一堑长一智!
我才不会忘了!
别老说我!”
忘带内裤这个事儿,绝对是闫阳的人生最羞耻的事儿没有之一!
去年春天,学校研学时间迟迟未宣布,直到出发的前一天下午才在群里发通知:明天早上校门口集合,研学地点:一个不知道在哪儿的村,研学时间:一周。
这一下可把学生忙坏了,回了家立马开始收拾行李,研学饭菜不好吃,还得买些吃的囤着。
时间紧迫,程述这次没管着闫阳的行李,只在睡前问他:“你东西都收拾完了吗?”
“早收拾完啦!”
闫阳声音透着得意,“我还带了两盒小鱼干儿,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
听到他说收拾好了,程述就没再管,于是第二天俩人打了车去学校集合。
研学就是这样,把你拉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再把仓库空出来放上架子床充当睡觉的地儿。
从学校到目的地起码得六小时,闫阳晕车,上车吃了晕车药就开始睡了醒醒了睡,反反复复好多次。
到目的地下车的时候,闫阳看见太阳都西斜了,拽了边儿上程述一把,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们这是出省了吧?”
“什么?”
程述显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闫阳也意识到他刚刚无厘头的话,摇摇头,“没啥,抽风了。”
睡的床是一米二乘两米的铁架上下铺样式的床,两个人睡一张。
闫阳肯定和程述睡一张。
把行李收拾好之后,刚来不用做什么,休息好第二天开始干活儿。
洗澡的地方是空地上简易搭了几十个小棚,大家排着队洗。
闫阳不着急,接了满满一桶热水放着,等人差不多洗完了才慢慢悠悠的从行李箱里找换洗衣服。
程述早收拾好了,站门口玩着手机等闫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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