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没注意到温庆初这一瞬间的变化,只点头坦白道,“是,其实我也不想麻烦温学长你,因为你也帮了我很多了。”
温庆初此时的情绪复杂,他感到有些难堪,可他仍是知道帮助方糖的人是谁。
“原是这样,那我可以问一下,那个人是谁么?”
方糖不知该不该把傅良声给说出来,可她又怕若自己不回答温庆初,对方便可能不会相信她。
所以她还是说了出来,只是没有说出傅良声的名字。
“是学校的一名老师,他认识汪家,说有解决的办法。”
温庆初听罢,便有丝苦笑,他游魂似地起身,便没有看方糖便道,“那就好,我先回去了。”
“温学长,那些聘礼”
方糖此时已觉温庆初有些不对劲,虽想追问那些聘礼要如何处置,但又因着见对方如此而不敢继续开口。
“丢了吧”
高兴而来,却是伤心而归,因着方糖拒绝了他,温庆初便以为那些聘礼于他而言已不再有用,或退或丢,都随伊人罢。
方糖不敢有异议,她见温庆初在离开时,还因为不小心踢了一抬聘礼而踉跄了一下,可他不管不顾,就这么离开了方家。
听到声响的小李氏这才开了门,出了屋,她先是看到温庆初离开的背影,而后才赶忙走到方糖身旁。
“你学长就这么走了?那这些聘礼”
小李氏虽能看出方糖在对待温庆初与对待汪光耀时的态度截然不同,可现在人这么走了,小李氏也不知道是生了何事,遂是一头雾水的同时,也想问清楚方糖到底怎么回事。
“我会找机会还给他的,母亲你不必担心。”
方糖知道温庆初已然生气,可这让她丢了聘礼,她是做不到的,她得寻个机会把聘礼还给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
小李氏虽听方糖这么说,可心里哪能不担心,而直觉告诉她,这定是又和那米铺有关。
毕竟这平日不会来人的家中,如今却是隔个几日就有人来,而方糖也从来不肯与她透露半句。
“糖儿,你就不能告诉母亲么?你什么都不说,母亲心里是真没底呀。”
方糖自知这所有的事都因米铺而起,所以她拉起小李氏的手便轻声回道,“母亲,米铺的事我会解决的,至于我自己的私事我也会很好的处理的。”
小李氏原是以为方糖这是要与她说出实情了,可现在听来,却还是在敷衍她,所以她心里有气,也就松开方糖的手。
“你还不说是吧?那便罢了,我也不问了!”
方糖见小李氏径直回屋,便叹息一声,因为她也根本不知该如何和小李氏从头说起,特别是她与温庆初,以及她与傅良声之间所生的事。
而正当她看着满院的聘礼正是着愁的时候,阿云已是匆匆跑来。
见阿云如此,方糖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因为通常阿云会这么跑来便必定是有事生。
而果然阿云见到方糖后,便气喘吁吁道,“不,不好了,小姐,二,二小姐要生了!”
“要生了?为何会这么快?”
方糖问过刘大夫,对方说过方糯的预产期是在下个月,所以方糖才觉得奇怪。
“是思芳阁的杏儿说的,她此时就在门外等着。”
阿云总算是气顺了些便继续说道。
方糖听罢,也没有丝毫犹豫,提起裙摆便向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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