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看看,我哪里像是调皮的?”
“调皮不调皮面上可看不出来。”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相由心生’吗?”
“……”
独孤维清看着眼前玉雕粉砌般的小姑娘,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这般恳切的望着自己,仿佛在说,瞧,我真的很乖。
独孤维清心中一阵欢喜,一阵柔软,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嘴里却道道:“小孩子太聪明可不可爱。”
独孤维唯立马回道:“哪有?我分明很可爱,全弁州府都知道。”
“哦----全弁州都知道?我看是全汴州都知道你是个捣蛋鬼吧。
我怎么听说你捅马蜂窝,几乎把爹爹同僚家的孩子蛰了个遍。”
独孤维清挑眉道。
独孤维唯捂脸,呻吟道:“娘啊,你跟大哥通信,怎么把人家老底都掀了啊!”
沈氏冷哼:“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
独孤维唯哀叹一声,刚刚见到的神仙哥哥,可不能坏了自家的形象,就解释道:“我真不是要捅马蜂窝害人,我就是想看看里面有是蜜蜂还是马蜂,马蜂是不是也酿蜂蜜。
我不过是没看到旁边有人罢了,不是故意要蛰他们。”
独孤维清“噗嗤”
一声乐了,他脑中想象当时的画面:春日,小姑娘裹得严严实实,一群蜜蜂追的十来个孩子抱头鼠窜……咳咳,自家小妹没事就好,至于其他人么,呵呵……
独孤绍棠很满意得看着兄妹二人互动,一本正经点头道:“嗯,我们维唯是很可爱。”
沈氏无语,摇摇头对身边的丫头一叠声吩咐,又是让伺候独孤维清梳洗,又是叫人抓紧上菜,忙得不亦乐乎。
待独孤维清换洗好,独孤维泽和独孤维恒也被从小校场上叫回来,兄弟三人又是一番契阔。
加上独孤维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都督府里喜气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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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独孤维唯去校场的时候,很惊奇的发现,自家大哥三哥正一人一骑,枪来刀往斗得正酣。
她爹独孤绍棠跟教骑射的武师傅在一旁观看。
独孤维唯远远望着校场中一身短打的大哥,有些凌乱了。
不是说自幼习文,是独孤家族一干武人中的异数吗?不是说自幼有神童之称的文坛新秀吗?
怎么画风突变,突然从温润如玉的公子秒变暴力少年了呢?
可能她的表情太惊愕,也可能她发愣的时间过长,杜岩觉察有异,弯下腰问:“小姐,可是有事?”
独孤维唯摇摇头,合上因惊讶而大张的嘴巴,眼底透着几分笑意:“没事,就是不知道大哥原来也是会功夫的。”
杜岩笑了,“独孤府百年武将世家,大公子读书之余修习武术也是应该的。”
独孤绍棠看见独孤维唯,走过捏捏她的脸,一只大手揽在她的小脑袋后,带着她一起去观看。
独孤维泽使枪,那枪身长八尺,通体用精钢所制,枪尖更是锻入金精,在阳光下寒光照人,银芒凛冽。
正是他惯用的武器
杜岩看去,不由抚须颔首。
独孤维泽的枪法已颇得乃父真传,只见他攒、刺、打、挑、拦、搠、架、闭,枪尖银光闪闪,枪上红缨舞成一团红光。
枪法已臻纯熟忘情之境。
独孤维清用刀。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在独孤维泽长枪的压制下,始终近不的他身边。
激斗中独孤维清举刀下砍,独孤维泽用枪柄格挡,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那长枪本是精铁所制,撞到刀刃上,便是一个大大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