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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轻笑颇有些意味不明,武百户皱了眉头,薛云卉也有些迷惑。
这鬼侯爷,竟不意外么?
她微敛了神色,只见袁松越转头朝向武百户,淡淡道:“岳父大人,恐怕是被此女蒙骗了。”
武百户挑眉,他又继续道来:“我从不记得家中曾以玉牌为我定下这薛氏女,她口口声声说的这玉牌是两家定亲的信物,如何证明?”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当年家道中落,倒没少典当家产。
一来对不起祖辈,二来,也给了不少人家可乘之机……”
薛云卉一听便是一声冷哼,不等武百户开口,便道:“侯爷这颠倒是非的本事,真不是一般!
先是找了下人陷害我,而后又一味不认当年定亲的信物,当真厉害!”
她言罢突然起了身,一脸愤愤地道:“侯爷一呼百应,我却不过小民耳耳,自然侯爷要马鹿异形,我也无力辩驳!
只这卖身契我绝不签下,宁以死明志,也不辱家风!”
话到尾处,已是低吼出声,薛云卉怒目圆瞪,一脸的不甘。
袁松越晓得她不过是装相给人看罢了,不言不语,武百户却不晓得薛云卉真假,急忙起了身:“薛姑娘这是做甚?!
咱们定将此事分说清楚,给姑娘个交代,姑娘可万万不能做了傻事!”
袁松越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她作戏。
薛云卉见他如此沉定,心下不由有些恍惚。
这鬼侯爷是养气功夫十足,还是心中另有谋算呢?
她思索不出,只喘着气把脸别向一旁。
武百户见这二人各执一词,心觉此事难办,正苦苦思索如何解了这僵局,就听袁松越又说了话。
“岳父不必为难,当年袁薛两家在京城的事情,这涿州城里大概无人知晓,况薛氏女又疑心我仗势欺人,我看,不若将她二叔请来,问一问,也就知道了。”
武百户闻言,看向薛云卉:“薛姑娘以为如何?”
薛云卉委实没想到袁松越能提了这么个办法,先是一愣,转念一想,以薛世历的为人,说不定还想让她顺势嫁给袁松越呢!
她虽无意嫁这鬼侯爷,可却要这证词。
当下不再犹豫,点头应了。
武百户派人去请薛世历,三人坐在屋中,又静默起来。
薛云卉心中将此事盘算了一遍,对于薛世历的突然出场,微有些不安。
她面上略微露出些许惑色,袁松越便瞧在了眼里。
他心道此女虽狡诈又猖狂,却也不是一味自大之人,定是察觉情况有异,心生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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