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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自己那杯酒,站起来朝郁泞川走去:“来,我也敬敬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贵禾天怡。”
郁泞川的杯子再次被满上。
他干脆利落地喝完了,那头蒋青松就像是和严峰都成了共识,又以别的名目要干杯。
一连和了三四杯,一瓶红酒都见了底,唐湛见郁泞川虽然神情还算自然,但脸已经开始红了,就不想让他再继续。
“酒还是要适度,喝多了伤身。
我看差不多了,就别再喝了,大家多吃点菜吧。”
他拦下准备要开新酒的代表,“再说,还要留几分清醒头脑才好谈事情,真喝多了这顿饭也白吃了。”
“哟,怎么是白吃呢,敢情唐总是觉得我们除了公事没有私交的必要了是吗?”
蒋青松脸上表情有些淡了。
唐湛知道对方这是仗着他们有求于他才敢如此造次,但的确也是这个理,所以憋住了没发作,尽陪着笑脸道歉:“是我说错了,我自罚三杯。”
说罢从桌上拿起一个空杯子,递到代表面前让他倒酒。
一连三杯,又快又急,唐湛纵是酒量不错也有点头晕。
他晃了一晃,后肩撞到郁泞川胸口。
“没事吧?”
郁泞川撑住他,在他耳边小声询问。
唐湛甩了甩脑袋:“没事。”
这三杯下去,蒋青松也不太好再揪着不放,正好这时服务员进来上菜,几人便各自归位。
“蒋经理,大家也是一张桌子上拼过酒的交情了,明人不说暗话,贵禾天怡从股价平稳和长远发展上来说,是不希望贵司在禁售期满后立刻大量抛售股份的。”
唐湛拿起一旁湿毛巾擦了擦脸,将话题拉回正轨。
蒋青松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笑了:“你要想稳住股价其实还有个办法,找个接盘的啊。
我手里这些股,你只要找到人接手,我低位卖给他。
这样我既套现成功,你们也不用担心股价崩盘,皆大欢喜。”
这话虽然没错,但太不上道,甚至有几分寻唐湛开心的意味。
“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唐湛将手里的毛巾掷向桌面,“我知道申鑫等我们IPO已经等了很多年,机构减持套现也无可厚非,毕竟你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但为何不将利益最大化呢?再给我们半年时间,我有信心到时贵禾天怡的市值必定比现在翻一番,到时退出,不比现在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