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个‘愿君同?样觅得佳偶,恩爱如并蒂莲花,长长久久’。
云意?啊云意?,你未免也太看低我。
你这故作风流的姿态,着?实拙劣,骗不到我。”
湖水如浮叶摇摇晃晃,许久才平静下来。
远处,高空之中,依旧无?星无?月。
仿佛有一只巨大的眼,隔着?重重乌云,注视着?世人。
澹台桢自怀中拿出白狼面具,缓缓戴上?:“既然你不来,那我寻你便是。”
凌晨,皇宫陷入寂静,恍若一只沉睡的雄狮。
云意?试了一整天的新衣裳,早早地睡下了。
朦朦胧胧之中,她梦到自己走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漫无?目的。
她浑浑噩噩地走着?走着?,脚下一空,掉进?深渊,无?边无?际的黑水,将?她吞没。
睁开眼睛,云意?坐起来,大口地喘息。
帐帘外黑蒙蒙的,连留夜的灯都快熄灭了。
“初水,初雨。”
没有人回答。
初水和初雨睡在外面的小榻上?,未见动作。
“怎么睡死了?”
云意?嘟囔着?掀开床帘,下床自己找水喝。
窗户大开着?,冷风呼呼。
怪不得觉得冷呢,原来是窗户没关。
云意?正要去关窗户,走了两步,忽地停下来。
不对劲,这不对劲。
初雨年少几岁,贪睡是正常的,但初水一向警醒,不会睡得那么死。
这窗户有异——
云意?正要大喊,身后绕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灼热的气息贴近她的耳畔:“别喊,是我。”
澹台桢!
云意?急促回头,果然看到了戴着?白狼面具的高大男人,瞳仁幽幽地望着?她。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潜进?我的寝宫来,趁别人没注意?,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