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黎伟岸的身躯微微一颤,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不欲生。
“长舒,你确定你幼年时见到的那个人是我吗?”
被拒绝的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彦墨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有听清楚,高黎一步步往后退去,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令人心碎。
……
为什么明明就是他们先遇见的,为什么却不能先爱上,这是一家简陋的酒肆,老板随意支了一个帐篷就开始在这里做生意,而高黎则是这里的主顾。
身边堆了四五坛子空酒坛,可是他依然在喝,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苦闷全部吞下去。
“墨儿,墨儿。”
忽然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高黎面前,将手里的牌子一甩丢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冷淡的丢下四个字“主母有请。”
这是一段很长的隧道,在地底下从在了很多年,这里荒芜死寂就像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墓,高黎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下去,越往下走心就越沉,那股压抑的气氛让他难以忍受,尽管来了这里不下百次,但是每一次都很排斥。
在走到了最后一个洞口后,高黎的脚步停了下来,隔着一道石门,一个苍老嘶哑而扭曲的声音传来“你来了。”
这声音难听之极,不辨男女。
“是。”
高黎皱着眉,显然对此很排斥。
“那个叫祁连墨的人让你动心了?”
那个突兀的声音又问起。
“是,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高黎回答的肯定。
而那个声音陡然变得声嘶力竭起来“混账,你个混账,你怎么可以爱上人,你怎么可以动心,知道你为什么活着吗?你活着就是为了复仇,你存在的意义也是为了复仇,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有爱,怎么可以?你忘记了自己在我面前发下的誓言吗?”
高黎微微屈膝跪下,垂下高贵的头颅“我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那个祁连墨是一个棋子,你居然对自己手里的妻子动了心,高黎啊高黎,你忘记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高黎的身躯微微一颤,似乎是想到了最最痛苦的事“我,我没忘记。”
“你的母亲,她被那个人活活的钉死在石柱上,一根根银针扎透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被密密麻麻的刺穿透,血肉模糊,她憎恶的双眼被挖了下来,她的双手被砍断,最后一把火将她的尸体烧成灰烬,你怎么会忘,你怎么会忘,这一幕你亲眼看见又怎么能忘。”
高黎伟岸的身躯颤抖的更加厉害,额头上冷汗直冒,双手紧紧握成拳,眼底的憎恨一瞬间燃烧成剧烈的火焰。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那一年他刚刚满三岁啊,他上面还有两个皇兄,最大的五岁,中间的四岁,那一年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大靖皇朝的皇后娘娘被自己的父亲,一针一针的穿透在了身后的木板上,血肉模糊。
他惊恐的尖叫了一声,幼小的身体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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