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下并没有看得特别清楚,直到走近了,才看清了景宁的脸。
是他。
上次碧涛阁醉醺醺坐在他身上扒都扒不下来的年轻人。
纪温庭的记性很好,一看清人便立马对上了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景宁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他疑惑好奇的神态,应该并不记得自己了。
纪温庭皱下眉,在客厅停住,看向纪秉臣:“他是谁?”
纪秉臣坦荡笑答:“上次在碧涛阁差点吐你一身的人。”
景宁脑袋空白,一脸震惊。
碧涛阁。
难道……上次他闯错的套房其实是……
相比起景宁的骇然,纪温庭淡定很多,神情也冷漠许多:“所以呢?”
纪秉臣继续说:“他是这些年以来,哥唯一没有推开过的人,所以我替哥找过来了。”
空旷的客厅如冷气侵袭,男人英俊的面容转瞬变得冰冷阴沉,张口便如沉重长钟,让人压迫难以喘息。
“跪下。”
纪秉臣跪得笔直从容,没有一点反抗和辩驳。
除了一脸震惊的景宁外,其他人似乎对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了。
“哥,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是他我一定要留下。”
纪秉臣认真说着,毫不退步和畏惧。
旁边的管家都为他捏了把汗。
两人的父母去世很早,兄弟俩在阿谀我诈中长大。
纪温庭既是的哥哥,也算是纪秉臣半个父亲一样的存在。
纪秉臣在大哥的庇护下长大,被纵容的同时纪温庭也给他立了不少规矩。
所以大哥在纪秉臣心中的威信自然不必多说。
不过再怎么生气,纪温庭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下弟弟的面子。
现在的纪秉臣是纪家的掌权者,需要尊严和颜面。
“跟我去书房。”
纪温庭留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乘坐电梯离开了。
纪秉臣也乖乖的起了身,路过景宁身边时,低声对他说:“哄好了我哥,景家那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景宁愣住,回过神来的时候纪秉臣已经离开。
“跪下。”
纪秉臣的脚才踏进书房,就听到他哥冷冰冰的嗓音。
他跪在正中,咬牙不语,但面上明显含着孩子气般的不想悔改。
纪温庭从小肩负重任,被家中长辈当成继承人培养,严格遵循家族家规,他得到的是最顶尖的教育。
尽管外界传闻他们兄弟有多么不近人情心狠手辣,或许纪秉臣的半真半假,但关于纪温庭的的传闻,基本都是空口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