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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什么心情?”
骆京泽试探着向身边的女人问了一句:“如果声哥这一次真的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你……”
骆京泽话还未落,便被南倾打断。
“如果他残了,我会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会带着孩子,以贺于声之妻,贺于声之子的名义好好的活下去。”
骆京泽听到这也已经明白。
这不管贺于声是生是死是残,南倾都要定他了。
终于,南倾虔诚的祈祷得到了上天的回应。
在转入ICU的第二十六个小时,谢景湛告诉南倾,贺于声中途睁眼醒了一次,不过他身子太虚,什么都没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南倾有些遗憾,没有在他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眼里。
可没过多久,又有喜讯传来,在四十八小时后,医生出具的检查报告显示他的生命体征逐渐趋于平稳。
尽管在接下来的几天,贺于声基本处于一个昏睡的状态。
不过万幸的是,在七天后,他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耳边是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鼻尖充斥着刺鼻的医药水味。
贺于声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病房里的空空荡荡,神色空洞,黯然。
谢景湛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那绷紧的轮廓终于舒缓了些。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见病床上的人,哑着声音,艰难地开口。
“艹……”
他直接爆了一句粗,“我……刚做了一个梦。”
谢景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梦?”
“梦见倾儿带着孩子,改嫁了。”
谢景湛:“……”
难怪他刚才心电图一路往上猛飙!
贺于声真实越想越觉得难过。
梦里, 那个小没良心的,带着孩子改嫁就算了,还让那些小白脸花他的钱,住他的房,开他的车,最可气的是,还睡了他的床。
贺于声一下就被气醒了。
当时他脑子里就那么一个念头——-他绝不能死。
就在贺娇娇苍白着一张脸,垂着眼,在那心如刀割时,一抹熟悉娇俏的身影,手捧一束洁白的栀子花,缓缓朝他的方向靠近……
看着落在床边的影子,贺于声黯然失落的眼眸,忽而之间僵住了。
幻觉。
一定是幻觉!
可是当他撩起眼,看清楚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时,他这才明白,这真的不是梦。
男人的眼角,一下红了。
他愕然,欢喜,却又小心翼翼的克制,收敛。
百感交集的情绪一同涌上心头,他就跟慌不择路的困兽一样,万般挣扎。
贺于声不知道南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道南倾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出现在这里。
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因为他更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判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