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
,季宗山把竹箭递给了安阳,耐心指导她,“你选好角度,试试能不能把箭投进壶中。”
安阳投了几只,可惜与壶口相差甚远。
她撇了撇嘴,眼角也耷拉下来,委屈地看向季小虎:“小虎,你来!”
季小虎得到了命令,兴奋地接过箭,摆出几个看上去帅气的姿势。
箭一根一根地与壶口擦肩而过,最近的一根与壶口碰撞了一下又弹到了外面。
“不应该啊!
是不是壶口太小了?”
季小虎挠了挠头。
季宗山笑而不语,他把箭递给了安岳,示意安岳也来试试。
安岳尽量瞄准壶口,举起手臂,思考着该抬到哪里合适时,手臂后方突然传来一股托力。
“这里就不错。”
季宗山托着他的手臂至空中某处停下,“安大人意下如何?”
安岳没有回话,而是把竹箭投了出去,可惜,落在了壶口前。
安岳加大了点力度,这一次,竹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铛”
的一声,投进了。
安岳仿照着,将剩余几支竹箭都投了进去,他的手臂自始至终都维持在那个高度。
对上季宗山看不透想法的眼眸,安岳倒是很平静,他说:“我相信季侯爷。”
季宗山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他也很平静地回道:“不胜荣幸,季某绝不辜负。”
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家伙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安岳想着,他很久很久没有如此信任一个人了,季宗山究竟为什么能让他感觉——安全?
对,就是安全。
每次和季宗山一起,哪怕再危险的事,总觉得能化险为夷;哪怕再急躁的情绪,总能被安抚得平稳下来。
安岳一方面眷恋着这种感受,一方面又很害怕,害怕自己太过依靠对方,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分开,甚至不得不敌对呢?
不知不觉中,安岳到了家,他抱起睡得正熟的安阳,跟季宗山小声道别。
“安岳,还有一份礼物应该到了,希望你喜欢。”
季宗山在他下车前拉住了他,附在他耳边,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生辰快乐。”
安岳感到耳根迅速热了起来,他仓皇地向季宗山说了感谢,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为别的,只因这份温暖让他想起了那个下午,那个吻。
迎面走来了管家,他说季府的礼物已经到了,问安岳是否要过目。
可能是动作太大,安阳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地问:“礼物?什么礼物?”
回忆了一下管家的话,一下清醒了过来,“是季伯伯送的礼物吗!
安阳也想看!”
安岳宠溺地答应了一声,他和安阳一样,都很好奇季宗山的礼物。
他屏退了下人,慢慢展开手中的卷轴,是一幅字。
山人向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