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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宗山,抱我吧。”
安岳向季宗山张开双臂,主动发出请求。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季宗山也冷静了下来,他观察着安岳的神情,意外地,他看出了一丝决心,这是在与醉生梦死的生活做挣扎后豁出去的态势。
安岳没有回话,就这样坚定地看着季宗山,他知道季宗山一定会温暖他。
如他所料,季宗山的双臂在他背后交叉收紧,将他一点点地环住,他的脖颈被啃噬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蔓延到锁骨,到胸前,到腹部。
真好,是季宗山的温度。
安岳满足似的呼了口气,他按住了季宗山顺着腰部下移的手,在季宗山略带惊讶的眼神中将他推倒在床上。
“阿岳?”
季宗山语气迟疑。
“嘘。”
安岳的食指按在季宗山嘴唇上,这一次他想主动一回......
(此处省略一万字)
日上三竿,安岳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是季宗山在为他准备早饭。
“醒了?”
季宗山很自然地坐在他旁边。
安岳接过粥,点点头。
想起昨晚的事,还是觉得诧异,主动成那样的人是自己吗?或许是羞耻心在作祟,安岳埋着头默默喝粥,甚至连一句问好或是感谢都说不出来。
“阿岳,其实有人一直在挂念你。”
迎上安岳略微吃惊的眼神,季宗山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想好了,就来厢房找我。”
什么意思,挂念他的除了季宗山外还有其他人?去看看吧,安岳想,不会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的了。
厢房的门半掩着,安岳悄悄推开,最先看到身影的是季宗山,在季宗山身旁还坐着一个人,那人听见动静侧过身来,“嘭”
,手上的包裹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娘......娘?!”
安岳不敢相信地出声。
他盯着面前的老妇人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尽管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再美貌的容颜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但这副面容,就是自己的母亲,是儿时爱他护他的母亲。
爹去世后,母亲就是陪伴他的唯一亲人,直到他成家,在京城落脚,母亲才和他分开,回乡下过着平淡的生活。
“儿啊,我的儿,让娘好好看看!”
安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安岳的脸,泪水聚在眼眶里打转,“瘦了......怎么瘦成这样了,我的岳儿?”
“娘,我——”
安岳才说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回想起这段时日的遭遇,委屈、悲伤、难过都涌上心来,他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在母亲面前顷刻间崩塌。
“娘知道,娘都知道,真是苦了你了。”
安母轻拍着安岳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