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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乱菊朝他看去，那比月色还要冷上几分的银色短发，泛着泊泊的冷光。

他在笑，比狐狸还要狡黠几分的笑容，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乱菊知道，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像一只狐狸，但是他不是狐狸，他是蛇，张口就会噬人的蛇。

她知道，他在布满繁星的夜晚站在静灵庭仰望星空时，眼睛的弧度会成160度的扇形；他在山本老头开的会上被人戳破迟到的理由时，眼睛的弧度会收拢到100度的扇形；他在与人交际时，无论是谁，眼睛的弧度永远都是140度的中心角；当然，无论是谁，也包括了乱菊。

乱菊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那双眼眸直直的盯着他，仿佛捣碎了一澜星光。

他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忽然松开了扣着她的手，乱菊这才觉得手腕一凉，回过了神，她冲他笑了笑，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

乱菊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是你啊。”

她知道银每次都能准确的识破了她表面下的惊慌失措，但是她还是会去伪装，就好像渴了就要喝水，即使过一阵子还是会渴。

银微微低了头，看着她，而她却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天空。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乱菊只有面对一个人的目光会不知所措，所以每当此时她都选择回避他的目光。

“今晚是除夕。”

他说完也看向了天空，可是他的眼里依旧深不见底落不下一颗星子。

“是啊，是除夕，你找我什么事。”

乱菊叹了口气，似乎也开始伤春悲秋的感叹年岁了。

“乱菊的记性似乎越来越差了。”

他往一边的木门上靠去，将双手隐藏在死霸装长长的袖子中。

“诶？”

乱菊开始回忆着难道她又忘记了什么事了吗，十番队副队长的记忆力不好可是整个静灵庭都知道的。

忽然她恍然大悟的样子，嘴巴微微张开好像正在懊悔为什么自己的记性竟然可以差到这种程度。

“啊，难道银你说的是礼物？每年除夕你都会送我的礼物？”

乱菊似乎忽然找到了一直寻找的目标，开始追问起来。

就好像小时候她每次追在他身后问他讨礼物那般。

他则从木门上一下子挺起了身子，长长的身影将乱菊整个身子都覆盖在黑暗下，他说，“乱菊终于想起来了吗。”

乱菊看着远处五番队队舍的方向说道，“银今年要给我什么呢？”

“我放在你房间里了，你回去就能看到。”

银说话的时候眼尾总是带着浅浅的戏谑，让人觉得他所有的话都不可相信。

乱菊一直以为自己的不同的，不管到任何境地都可以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相信他，她真的以为他背叛了尸魂界，她真的以为他跟着蓝染走了，她本该是最信任他的人，可是她没有信任他。

她将手缩进宽大的袖子中，手指微微的拳起，那双眼眸如汪洋大海，仿若一切都会溺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