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走后,赵清依旧紧张兮兮地看着我,他不停地问我,怎么了,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难道我要和他说,他的馊主意,不仅害得我失了身,还中了毒,现在我反而为夜枭所制?
罢了,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如何离开京城。
经过这么一场大闹,夜睿一定会加强布防,说不定会把京里的八万禁卫军全部都调去镇守城门。
想到这八万禁卫军,我不禁想到了一个人:王嫣的爹,王恒。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他,只是一直不知道,他在这里还有个别院。
他和夜睿看似亲密,实际早已貌合神离,夜睿这些年来夺了他不少权,王恒心里,不是不怨恨的。
他早就来找过我,要我和他合作,对付夜睿。
但他开出的条件,我却没有答应。
他要我嫁给他,做他的续弦。
他比我足足大了三十岁,我当时一口就回绝了他,但他曾经和我说过,我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可以去找他。
我自是没有改变主意,只是我刚刚想到,夜枭和赵清,都会易容。
如果我找个女人假扮自己,以我的身体,来和王恒谈条件,王恒一定会答应。
只要那个女人能骗过王恒,那么,我们就可以坐王恒的马车离京。
王恒是京城所有禁卫军的头头,他的马车,他们必定不会,更不敢检查。
现在的问题是,我该如何见到王恒。
这里虽然是王恒的别院,但很显然,王恒并不住在这里,住在这里的,只有王嫣……
我正在沉思,一旁的赵清,见我不再流泪,小心翼翼地收了帕子,趴在桌上,猛盯着我看。
“你怎么了?陈茜?是不是夜枭,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刚才,没成功么?”
赵清问我的时候,声音虽然又轻又柔,但我却从他轻柔的嗓音中,觉察到了一丝暗藏的杀机。
“不,我成功了,你放心,我成功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飞快地回答了赵清,当我一想到赵清可能对夜枭动手,我脑海里唯一一个念头便是我绝不能让这事发生。
夜枭,他是我的,即便真要惩罚他,也只能由我一个人动手,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包括赵清。
“我成功了,只是,他和我怄气,骂了我几声,我心里不痛快,所以才哭了。”
我揉了揉哭红的眼眶,笑着对赵清道:“现在,我们与其想夜枭,还不如想想,应该怎么离京。”
当我的嘴里吐出夜枭二字,不知为何,我感到心腹之间猛地一阵骚动。
我想起夜枭强壮的胸膛,他炙热的身体,还有他刚才狂野而又猛烈的律口动,我只是想到他,刚才和我那般亲密,便觉得心里痒痒的,体温也在不知不觉间升了起来。
难道这事真的那么容易上瘾?有了第一次,便想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抬眼,去看夜枭,他正默立在门外,他的容貌是那样的俊美,亦阴亦柔,既美丽,却又凛冽,绝美而又不可侵犯,霞光从西面照射上他的身体,将他笼罩在一层金粉里,熠熠生辉,他简直就像一只刚刚从天上掉落凡尘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