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燃了香烟,来回的踱步……
我看了半天,被他晃的眼晕,就先出去了。
一出门,门外却是日光明亮。
一下子由黑夜过渡到白天,颇有些不适应,不由的眯了眼。
这又是到了哪个时段?
楼下忽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弹奏声。
伏在二楼的扶手上,往一楼望去,宽大的落地窗前,冉描正背对着我,席地而坐,抚弄着琴案上那架古琴。
修长的手指优美的滑动,琴声透明如珠,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忽而音色一转,低柔哀婉,如泣如歌,如在风雨中飘零。
琴声越来越凄然悲切,音律越来越急促,直至惊心动魄。
可以听出抚琴者心中深深的悲伤、绝望、仇恨。
一时间,不由的痴了,我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
铮的一声脆响,一根琴弦承受不了尖锐的高音,断了。
冉描的手无力的落在琴弦上,久久一动不动。
门铃忽然响了。
在女仆的搀扶下,冉描慢慢的起身。
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客气的问候道:“徐太太,您好。”
“张律师,请坐吧。”
冉描拿出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交给了他。
“张律师是父亲生前的至交,我很信任您,所以想把这些东西交给您保管。
请张律师给我保存好,而且要绝对保密,任何人不能知道。
万一我有什么意外,就请打开袋子,我的委托书和遗书也在里面,请按上面的要求替我办理,酬金现在先付一半,另一半要在事成之后,您可以遗书为凭据支取。”
张律师面上微微的诧异,毕竟见多识广,很快恢复了平静,从容的把纸袋装进了公文包里,回道:“徐太太请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看样子冉描想办法保存了证据。
如果没猜错的话,牛皮纸袋里一定装了那本黑皮日记吧。
走了一会神,再看过去,刚才还在谈话的二人已凭空消失了。
唉,很显然,时光又前跳了,跳来跳去的,跳得我头晕,连个时差也不让我倒~~
身后的主卧室内,却隐隐传出说话声。
恩,又有重要桥段上场了!
赶紧的钻了进去……
徐嗣瀚背对着门口站着,冉描倒在床上,看样子像是被徐嗣瀚推倒在床上的,挺着高高的腹部喘息着,看起来分外的可怜。
她的眼睛却不示弱的盯着徐嗣瀚,冷笑道:“你终于决定动手了吗?来吧,杀了我,就大功告成了。”
徐嗣瀚走近床沿,伏下身,危险的逼近她的脸,笑了:“你,在得意什么?”
冉描不由的愣了一下。
徐嗣瀚的手探进口袋,掏出一本黑皮本在冉描眼前晃了晃:“在得意这个吗?”
冉描的脸上失了颜色,眼神变得空洞了。
“是张律师……”
“呵呵……你以为凭他的信誉,再加上另一半的酬金诱惑,就可以封住他的嘴了吗?抱歉,我可以出三倍酬金,买他开口。
我亲爱的描儿……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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