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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被激怒的虞错事事与她对着干。
吃个饭,左手端起碗来泼她一脸汤。
她用右手拿个什么东西,左手抢过来摔在地上。
阿裳对旁边人解释道:“呵呵,新身体的肢体不太协调呢。”
恼怒的左手当着众人的面抽了她一耳光。
阿裳感觉左颊都肿起来了。
她维持着淡定,对众人含泪微笑:“有蚊子。”
左手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地揭露真相——抢了一支笔,在纸上疯狂乱写:我是虞错我是虞错我是虞错……
玄鱼站在桌旁看了半天,看一眼她家宫主:“您要用左手练字?”
阿裳问:“写得丑吗?”
玄鱼点点头:“挺丑的。”
左手把笔摔了。
玄鱼吓一跳,以为宫主恼羞成怒了。
眨巴一下大眼睛,违心地补了一句:“属下口无遮拦,属下该死。
其实仔细品来,宫主的字丑也丑得有独特风格……”
阿裳忍笑,道:“我还是乖乖用右手写字吧。”
左手又气抽抽了。
她用另一只手捋着左手手指,算是替虞错捋背顺气。
玄鱼看她总是时不时揉捏左手,关切道:“宫主的手伤到了吗?”
“没有,就是总是犯抽筋,若再不好,就让医师替我针灸一下。”
左手吓得整个颤抖了一下,老实了。
玄鱼走后,阿裳照了下镜子,虞错意外地半天没说话。
她以为虞错睡着了,刚想放下镜子,就听到一声满是憋屈的控诉:“阴险的女人!”
然后又没动静了。
阿裳撇嘴一乐,丢下了镜子。
她与左手的关系真是日渐和谐啊。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春意渐回大地。
这一个月里甚是清闲,宫中事务玄鱼等手下处理得妥妥当当。
阿裳尽量地模拟虞错的神态语气,倒也没露出马脚。
然而正月刚过,她最担心的事就来了。
一大清早,玄鱼进门的气势就与往日不同,带着隐隐的兴奋,脚边都带起一股凛冽的小风。
她进来时阿裳正在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