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五月挺暖和了,但洗个澡还是有点冷,俩人在一起,正好热乎,还能互相搓背。
徐春风在澡堂子洗澡习惯了,冷不丁没人陪,还真有点受不了。
对了,徐春风回想起来,自己跟郎泽宁一起吃过饭、一起睡过觉、一起打过架、一起跳过舞,还真就没一起洗过澡。
郎泽宁从来不去学校的澡堂洗澡,每周回家时洗。
夏天太热的时候,等晚上回来快熄灯了才去水房冲一冲。
徐春风来劲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跟郎泽宁一起洗一回,多好的机会呀。
也不废话,上来扒郎泽宁的裤子。
郎泽宁正躬下身子铺床呢,突然被徐春风拦腰一抱,伸手就扒。
又好气又好笑,慌忙拦住,看样子小破孩是上来倔脾气了,不洗不行。
他说:“自己脱自己的啊,不带耍流氓的,你先进去。”
徐春风嘿嘿笑得极为猥琐,一拍郎泽宁的屁股:“拉倒吧,我耍流氓也不能跟你耍呀,痛快点,我先进去了啊。”
说着刷刷几下把自己脱个精光,打开门冲进卫生间,嘴里还喊,“快点呀榔头,我靠太冷了,进来热乎热乎。”
郎泽宁磨磨蹭蹭脱衣服,磨磨蹭蹭脱裤子,磨磨蹭蹭扯袜子,磨磨蹭蹭……呃,没有可脱的了,拿着洗漱用品进去吧。
小破孩在水底下笑得这个美,跟进了池塘的青蛙似的,就差呱呱叫两声。
一看郎泽宁,拉住他的胳膊往水底下拽:“快,快冲冲,冷。”
郎泽宁不说话,也没看清徐春风在升腾的雾气中精光的身子,背转身站在水流下,不一会身上全湿了。
他心里念叨着,快点洗快点洗,冲冲就出去。
可空间非常逼仄,两人贴得太近了,即使尽量刻意保持距离,仍然能清晰地感到对方身体炽热的温度。
就算眼睛看不见,耳朵一直听着流水声,淋淋沥沥,哗哗啦啦,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徐春风把毛巾浸满热水,拧干,蒙在头上,热气透过脑门直达四肢百骸。
他不禁拉长声音呻吟:“啊——真舒服——”
就这一声,差点把郎泽宁刺激得立刻趴下。
我靠,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更狠的还在后面。
他忽然发觉后背一热,徐春风居然贴上来了。
滚烫的呼吸夹杂着温热的水蒸气,直接喷到脖颈边:“嗨榔头,我给你搓搓背。”
就像一簇电流,“啪”
地打中脊椎,酥麻的感觉一下子在全身炸开,从头到脚。
郎泽宁脑袋里嗡的一声,连耳根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