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同桌的人连忙打断他:“说什么瞎话,好好的怎么会变天呢?这就是他从话本上看来瞎编的。”
倒也有人相信他的话,应和:“我觉得他说得也有理。
你们没瞧见么,前几日徐府上下挂起了白绢,也是不幸。
要我说啊,幸亏你没被发现,否则被发现了,恐怕也是难逃此劫啊。”
听闻此话,那人---------------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劫后余生,面色苍白了许久,才终于缓过劲来,眼睛发愣地慢慢喝了口茶。
林师本倚着墙,盯着手里的酒杯,几个路人的的声音却见缝插针地传入耳朵。
声音虽小,可天文道这个名字生生撞进他的心底,震得他一个激灵。
行凶者何?徐富商又是谁?本就是死士,那人为何又一口咬定是天文道出世,又打的哪门子的算盘?长渊镇人口本就不少,即使在树林中,也常有人迹,光天化日之下,竟能大胆到明目张胆地杀人灭口?
这下杯中原本荡着涟漪的醉花阴,他是丝毫没有心情去品了。
于是他朝店家牵了匹马来,城北山林不近,他骑马兜兜转转,绕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找到了那人口中的那个地方。
地上只一些七零八碎的脚印。
兴许是因为徐回张手无缚鸡之力,被一票人轻轻松松地解决了去。
唯有一片草丛里有一滩干涸的血迹,被一捧枯叶杂草覆盖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十米开外是一块岩石,将将有一人之高,应该是那“运气颇好”
的中年人躲避的的那块。
林师绕着那块一人之高的石头走了一圈。
有些不合时宜心想,这石头成色不错,稍加雕刻说不定能成为那个大人厅下的一件文玩。
被他看上的这块石头大概也是自命不凡,不甘心就这么被抛弃,在他转身时,翘起的一角石块勾住了衣衫,林师下意识地一拽,一块玉牌从袖中滑了下去,掉在了杂草之上,才避免被摔个粉碎。
林师看到掉在地上的玉牌,脸色猛地一变,飞快地拾起来揣进袖里。
还没等到他起身站稳,一个黑影携着劲风从天而降,直直向他砍来!
林师陡然一惊:“!”
他下意识提起剑鞘一挡,还没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就被巨大的冲劲狠撞在了那块呈色颇佳的大石头上!
“嘶。”
背部震得发疼,他狠狠倒吸一口冷气。
那人见一刀未果,便一刀猛然又至!
林师来不及多想,背靠着石头倾身向下一歪,寻着间隙趁机闪身出来,再当即抽剑出鞘!
那人一刀劈空,砍在了岩石上,竟将那岩石生生劈开了一半。
这一劈,足以让人吓出一身冷汗。
吓归吓,他握剑的手却一丝不抖。
可手不抖,不代表他会运剑,他的剑招丝毫没有章法可言,看上去似乎只是潦草学过些皮毛。
几招过下,才勉强讨巧寻着缝隙刺中了对方那只力大无穷的手。
接着顺着巧劲向上轻挑,血顺势而涌,那人拿刀的手脱了力,大刀脱手而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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