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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匀噎住了。
靠……他儿子那会儿明明都和梦游似的,怎么还能记住这码子事。
他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夹了筷子山药压压惊,好一会说:“这不是,你周叔叔做了这些菜,吃不下了,所以让我去拿嘛。”
话说完,看他儿子仍旧一脸怀疑,又多解释一句:“你知道你周叔叔,一向工作时间很晚的。”
陈纪才撇了撇嘴巴,说:“好吧。”
没再多问。
等吃完饭,他拿了书包要走,又指了指脖子那里,对陈匀说:“爸,你房间里是不是有蚊子?这边好红。”
陈匀一开始还没听懂。
等陈纪走了,他走到浴室里往镜子上一看,才发现自己脖子右侧那里有好明显的一块吻痕。
红红的一片……和宣告主权一样。
陈匀有点发愣。
余小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异常。
“哇,陈队!”
陈匀刚走到办公区,她就夸张地叫起来,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昨天晚上看来很性福啊!”
陈匀恨不能把她从二楼上扔下去。
“别大惊小怪的!”
他走进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扔了一卷冗长的卷宗给她:“去做事。”
余小吐了吐舌头:“好嘛。”
乖乖地接过文件,往门口走了两步。
可就在陈匀以为这小姑娘已迫于他的淫威不敢再造次的时候,她又扭头走回来,很八卦地问:“是谁?我认识吗?”
陈匀不敢置信地看看她。
余小却一撩头发,格外的风情万种。
“陈队,我是你的拍档兼徒弟,我有义务关心你的生活。”
陈匀皮笑肉不笑地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敞开的门:“多谢你的关心,但我不需要。”
余小冲他嘟起红唇撒娇:“陈队!”
陈匀不为所动。
“好吧。”
余小鼓起腮帮子,明白事不可为,又转了转眼睛,弯下腰,压低了声音说:“对了,陈队。”
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姜律师等下要来。
你小心他看见你脖子上的草莓哦。”
陈匀一怔。
“姜献来干嘛?”
话音刚落,又意识到余小话里的陷阱:“我这——我这和他有个屁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