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也不分辩,抿了嘴很娇媚地笑。
陈匀瞪她一眼,摇摇头,挥了手赶她出去。
等余小帮他把门带上,陈匀才又抬起头来,看到电脑屏幕上自己的脸。
略显瘦削的下巴下面……一块带了淤青颜色的吻痕。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把那块地方按住了。
这是他的疏忽……陈匀想。
他该事先给周中宇一个提醒。
可周中宇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处境?
下午姜献果然来了警局。
底下的人早就认识了姜大律师的这张脸,于是连内线通知都没有,害得陈匀根本来不及准备。
但话说回来——他又能准备些什么?问余小借了粉扑到脖子上遮掩吗?那太可笑了。
而且更关键的问题是:他干嘛要因为姜献,把脖子上的吻痕遮掉?
姜献推了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陈队。”
他很敷衍地予以陈匀敬称,声音里却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我受人所托,给你送东西来了。”
他今天依旧穿了身西装三件套。
笔挺地站在陈匀的办公桌前面,像根长得太帅的旗杆。
陈匀抬起头,观赏了一会他脖子下的那根菱花格纹的领带,站起来,绕到姜献后边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下次要受人所托给我送礼,”
陈匀双手环胸,挑着眉毛道:“起码先把门关了。
别被人听到啊。”
姜献嗤笑一声,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嘲讽。
“看来陈队长对这些事情很熟悉了?”
“那也要看对象。”
陈匀反正这会没事,乐得和姜献斗斗嘴:“说吧。
谁要送?”
姜献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用两根手指捏着,放到了陈匀的桌面。
“是王董的礼。”
陈匀花了两秒钟明白过来。
“王子越的爸?怎么,要我给他儿子放一马?”
姜献淡淡地笑了笑。
“王董并没有要陈队贪赃枉法的意思。
只是他儿子屡屡给你们惹麻烦,他心里过意不去,想着缓和一下,和陈队交个朋友罢了。”
陈匀拿起了那张卡看了看。
再抬起眼时,姜献正板了脸紧紧地盯着他,眉头微皱,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