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他明知故问。
周中宇露出了一点苦笑的表情。
“陈匀……”
他叹着气说:“你知道是什么事。”
陈匀不说话。
周中宇只好道:“我不该……不该对你和姜律师的事情指手画脚。
我逾矩了。”
那倒也不至于,陈匀想。
何况周中宇原也说得不错;和姜献上床,是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张了张嘴,想把“不至于”
这句话说出来。
可话到了嘴边,他突然又一个机灵:妈呀,周中宇才不痛不痒给他道了个歉,他就立刻把周中宇给原谅了?还觉得周中宇说的也没什么?老天。
他这是犯了哪门子的贱啊?
周中宇见他不开口,又道:“至于和你上床这件事……陈队。
我也不该说你。
是我主动的。
我那天……心情不好。
说错了话。
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很诚挚地看向陈匀。
一双桃花眼在楼道暗淡的日光里,显得多情又专注。
陈匀被他那样望着,身子禁不住又打了个战,脸上也没来由的,忽然就发了热。
“啊……”
他喃喃着,忘了自己刚才还在骂自己犯贱,低声道:“不……我并没有生气。”
周中宇微微地笑了。
“是吗?”
他说:“那就好。”
陈匀别开了脸,手指垂在身侧,贴着裤缝无意识地摩擦,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还没有恭喜你。”
周中宇又说:“和姜律师……也算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