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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再次被推开，服务员微笑着对着站在门口的檀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人引进来。
“抱歉，来晚了。”
少年穿着白色的T恤，干净简单，不像蒋轶诚一考完就给自己整得花里胡哨的，清淡冷冽的模样一如从前。
姚七七和高煜在门开的那刻暂时的休战了，所有人都朝门口望过去。
“檀神！
你就是我的神啊！”
蒋轶诚起身过去迎接，“来来来，我们的状元请上座。”
檀溪扫了一眼位置，淡淡的开口拒绝：“不用了，我坐这就行了。”
他径直坐到了温柔的旁边，包厢里有一瞬间的沉静，所有人都盯着他和温柔，气氛诡异且尴尬，温柔感觉到了。
“请问人齐了吗？现在需要点菜吗？”
服务员的声音挽救此刻的场面。
“要的要的。”
蒋轶诚赶紧招手让服务员拿菜单过来。
檀溪是的话不多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安静的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目光落在左手边的女孩脸上，女孩笑颜依旧，但再没有独属于他的笑容。
他在想，那天，如果他去得早一些，如果他比温柔先看见那封信，大概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得知温柔醒了，他赶去医院，高煜把他拦在医院的走廊，并交给他一个白色的信封。
“这是温柔出事那天，衣服口袋里发现的。”
“那天的事让小柔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的状况很不稳定，她的记忆停在了九月份……”
“没了那段记忆，目前来说对她是最好的，你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当然明白，如果他试图让温柔想起他，很可能连带着会让温柔想起沈玥，想起那天的画面，再度陷入噩梦循环，他不能也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用试题麻痹了自己几个月，终于熬过了高考，在看见群里消息的时候，他还是耐不住想来见她。
“檀老师，敬你一杯，谢谢你那段时间的教导，虽然我不太记得过程，但是结果显然是有效的，所以还是谢谢你！”
女孩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志，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孩举起高脚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你慢点，别喝那么多。”
檀溪蹙着眉。
“没事，我可以。”
温柔豪爽的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掺了雪碧的红酒，没什么酒味，喝起来跟饮料差不多，温柔这么一杯杯的干，不知不觉就上了头。
温柔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粉色的天花板，不用怀疑，她是在自己房间，但她完全断片了，头有些痛，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怎么回来的。
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沾染了各种气味，难受。
她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簌了一番，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吹干头发回到房间，刚起来的时候头疼没注意，现在一看是乱七八糟的，摆在床边床头的娃娃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