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顾白被一阵撕裂的疼痛惊醒,他猛的睁开眼睛,然而映入眼中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尽管看不到任何东西,但身体,尤其是上半身所传来的那撕裂般刀割的疼痛无时无刻的刺痛着他的神经,令他痛不欲生。
顾白相当的不解,他不是正在医院割包皮吗,割包皮不打麻药吗。
而且怎么是上半身疼,不应该是下半身痛吗?
这感觉,怎么跟腰子被嘎了似的?
不,这种刀割的凌迟感不像是只有腰子被嘎了,像是上半身的器官都被嘎了,还是伤口都没缝好的那种。
顾白深吸一口气,忍着脑袋的刺痛和眩晕,尝试性动了动自己身体。
现在他看不见东西,无法判断自己身处的环境,好在肢体还能动,可以通过手臂抚摸他的上下半身,来简易的判断自己的身体情况。
强忍着疼痛,顾白将左手缓缓的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手刚放下去,他便感觉到了一股更为剧烈的疼痛,仿佛污泥混合着盐酸污水泼洒在刚开刀的伤口一般,灼烧着他的血肉。
手臂触电一般,迅速抽离。
顾白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呤,他瞪大了眼睛,急促的喘着粗气,身体不由的抽搐了数下。
伴随着灼烧的疼痛,他的视力开始恢复。
他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山洞中,山洞约莫有三米高。
侧头看去,四周堆满了白骨和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腐烂气息。
顾白忍耐着痛楚和心中的恶心,起了起身板,挪动着屁股,靠在了身后的尸体上,他想要看一看自己的身体的状况和山洞前面的情况。
只见他的身体光溜溜的暴露在外,片缕不沾身。
浑身上下满是刀痕、鞭痕以及紫的冒黑青的拳脚印。
这些痕迹有的深,有的浅。
心脏处更是有一道被深深刮开的刀口,还附有粗陋的针线缝合的痕迹,透过数个小的缝合线口,依旧可以看到里面白里透红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