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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要不是那天从猎头那边听说你们公司换了个招聘经理,还叫许深深。
我还真不相信你是回来了。”
我也笑:“是啊,再也没想见我是吧。”
“哪的话。
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小深深现在这么端庄贤淑了啊。”
他微笑着说:“你和陆优现在在一个单位。”
“嗯,对。”
杜少图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有没有可能再复合?”
他这个问题似乎从我决定回国的那一天开始就盘旋在心底,在没见着陆优之前,似乎还留有一些余地。
因为即便是我自己,也怀念大学时候的许深深。
恋爱谈得是掏心掏肺,淋漓尽致;这种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都很彻底的感觉在国外也没有再碰到过。
在不同的时段和外国人也好、中国人也好,保持一些可近可远的暧昧情愫,就是我在英国这几年的感情状态。
谈得来则合,谈不来则分,没有心理压力。
回来在橱窗里见到陆优的时候,答案就自然地浮出心底了。
时间就是个无形的推手,推着我们偏离最初的坐标,然后越走越远,直到回头再不能相见。
我朝杜少图轻笑着摇了摇头,他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挺可惜,你俩真挺可惜的。
你别看他面子上不说,但当年你跑去英国那事儿对他打击挺大,心里肯定难受。”
“谁不难受啊?”
我夹了块鱼生蘸芥末,这家店的芥末特别重,冲到鼻腔,辣得眼睛都要睁不开。
“哎,姑娘,你悠着点。
提起老情人心里不畅快了吧?”
杜少图笑着替我倒了杯乌梅汁。
我痛快地喝了一口:“五年前的事,你说能不畅快到哪去?人都快结婚生子了。
你说我怎么和你在这忆苦思甜呢!”
“哈哈哈哈”
,杜少图开始笑,“看你好像特灭绝师太特六亲不认特不食我们这帮老朋友的烟火的样子,陆优结婚生子你就知道了?”
“杜少图”
,我无奈地说:“我是他们公司管人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而且王舒我又不是不认识,都是老情人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啧啧啧,你这么说陆优可就不对了啊。”
杜少图一板一眼地说:“我和他们多年的宿舍情谊,绝对保证他的人品。
而且大学那时候还是我做的媒人,你这么说不等于砸我招牌嘛。
陆优的个性,你觉得他像是个踩两条船的人么?再者说了,王舒和他那是老乡加大学同学,帮着照顾点人之常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