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月已经把嘴巴捂住了,一脸纠结的模样。
方寒霄以眼神问她:怎么了?
莹月眼神飘忽着,强撑着道:“我没事。”
她才笑的人家,实在不好意思说。
但她不说,方寒霄也会意过来了,这一副快倒抽气的表情,不就是酸倒牙了?
估计正吃的时候没觉得,让他一掐,凉气从口腔灌进去,一下刺激着,方反应过来了。
方寒霄就是能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怎么这么可乐。
莹月甚觉丢人,塌着肩膀,缩在椅子里。
方寒霄见她已经这样,忍着没大笑出来,只是去拉她的手,要看看她怎么样了。
莹月不愿意放,仍旧捂着呜呜地道:“窝没事。”
但她拗不过方寒霄,还是让拉下来了,而且挣扎之间,手腕还把自己的领口磨得扯开了一点。
夏日衣裳本来单薄,方寒霄的目光不觉就偏了,他喉间干了干,发现他没有想错,她到他家来,是真的越养越好,颈间连着锁骨一块,白嫩得都似乎在莹莹发光。
莹月本来闭着眼睛——她怕看见他笑话她,手被拉下来的同时就把眼睛闭上了,谁知他什么动静也没有,她眼茫然一睁,就发现他眼神的落点不对。
她低头一看,脸红透了,忙把领口拢好,慌慌地冲了他一句:“你看什么。”
她要不说,方寒霄也就退后了,被说了一句,他不但不退后,还又往前逼近了一点,把朗眉星目直逼到她眼皮底下去,以便她能充分领会他的意思:就看。
怎么啦?
莹月:“……”
她怂怂地缩在椅子里,头都要仰过椅背去了,认输道:“不,不怎么。”
方寒霄若有所憾——她太识时务了也不好。
他慢慢直起身来,算是放过了她。
然后他去拿了放在书案上两张叠好的宣纸,连同揉皱的那张一起,走了。
莹月屏息直到他出了房门,一口气终于松出来:“哎呦。”
不要说别的丫头们了,玉簪石楠都面面相觑——这样还能走了?刚才那气氛,她们简直在屋里都呆不住!
“大奶奶——”
玉簪要说话,莹月先一步跟她诉苦:“我牙齿好酸,怎么办呀。”
玉簪心疼又好笑,只好把话头吞回去,转而道:“大奶奶觉得酸了,怎么不停下来,幸亏大爷来拦了一拦,不然得更难过。”
“吃的时候不觉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