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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纯粹虚言,美式中餐已经吃得我快吐了,我的手艺当然也不错,但比起他还有很大差距。
他笑着揽住我:“既然这样,先付过账再吃吧。”
我大力摇头:“美食当前,你除非杀了我,否则是不可能把我拖走的。”
我开始暴饮暴食,他不停在旁边劝说:“明天还有明天还有。”
吃得脑满肠肥之后,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消食。
欧阳昕过来抱住我:“今天早点睡觉好不好?”
我狐疑地看他,他也不隐瞒,直言道:“我想好好调教调教你的身体。”
我摇头:“不行,晚饭已经吃过了,从此两不相欠。”
他不说话,开始吻我。
可是我正撑得坐都坐不下,我推开他:“说了不行。”
他箍住我臂膀,继续吻我。
我有些生气,叫了一声“昕昕”
,他松手,我说:“你跟我相处,一定要学会一点——永远不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唉,跟小孩子在一起就是这点麻烦,凡事都要教给他,包括对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已是约定俗成的事。
他看我一眼:“我让你那么不舒服吗?”
我想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昨天晚上。
我想说没有,可他已经走进卧室不再理我。
一个人坐在客厅,我打开手提电脑,习惯性地先查e-mail。
自从欧阳昕过来,我的e-mail明显少了。
今天,却收到傅辉的信。
他很少给我写信。
一定是大家都从自芳那里得了消息,知道我的工作合约到期,一起来凑热闹。
我点开,他讲话一如既往的简洁有力:倾倾,圣诞快乐。
去年冬天,你曾问我喜不喜欢你,我没有回答。
今年冬天,我想告诉你,我没有回答,只是因为我不但喜欢你,还深深地爱着你。
我一直在追求心灵的极度自由,不肯束缚自己,更怕给不了所爱的人她想要的生活。
可是,爱情是掩藏不了的。
我爱你,愿意为你束缚自己,安顿下来。
我不打算再继续表演,想回家工作,闲暇时与你填词唱曲,好不好?
我将这封信看了两遍,从一个与文字为伍的写作者角度来看,每一句都很诱人。
只可惜,信发错了人。
倾倾已为人妇,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我虽然不是个迂腐的人,骨子里却还有点传统。
我再看一遍,长长叹口气:老天爷跟我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也许一切都有余地,毕竟他一直是我梦幻中的情人,我也觉得自己还是爱他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