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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奇道:“怎么了?这信里说了什么?”
秦文不答,反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陶花笑起来,脸色仍旧红扑扑的:“我不认得汉字……”
说着满脸羞愧低头。
秦文听到此,长长舒了一口气。
陶花觉得奇怪,追问道:“到底是什么?”
秦文摇头:“跟你没关系,是田老头儿的军机要务。”
说完之后,他明显忧心忡忡起来,心不在焉地闲话一阵就送陶花回去了。
夜深得连一声狗叫都听不见,月亮也躲进了云朵。
陶花回到住处,远远地便看见了一众侍卫在紧密巡逻,她赶紧过去问:“怎么了?”
她自己的侍卫长迎上来,低声道:“大王在屋内等了你一夜,这都是长宁宫的兄弟们在这里巡守。”
陶花闻言,疾步进到内室,果然看见小满斜卧在她的床上,已经沉沉和衣睡去。
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想了片刻,拿过薄被给他搭上,然后轻轻放下帐子。
自己则坐到椅中,趴在案上打了个盹儿。
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面打更的声音,接着就听见小满在帐内高声喝问:“公主还没回来么?差人去太师府看看。”
陶花赶紧应声:“我回来了,看你睡着,没叫醒你。”
小满掀开帐子坐起来,满脸不悦。
陶花奇道:“不是已经差人跟你说过,我今晚不回来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等?”
小满坐在床边低着头,半晌说:“你跟秦文在这汴梁城中出双入对,从不避讳,现在秦家人来跟我说,你今晚不回来,而且……而且又是我刚刚惹过你生气,你让我如何不担心?”
陶花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看他神情也是真的忧心,于是坐到他身边去:“小满,姑姑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满猛地抬头:“我求你一件事情可好?”
陶花点头,笑道:“大王有命,谁敢不从?”
小满却未笑,正色言道:“小满是我的乳名,只有小时候我妈妈叫过,连我亲生父亲和继父都未叫过,那时候跟你说这名字,是因为还不知道你是敌是友。
以后,你别这么叫了。”
陶花一怔,想起自己经常在大臣面前如此称呼小满,如今他贵为一国之主,确实很是不妥,赶紧点头:“是我疏忽了。”
小满又接下去:“以后,在人前你称我大王,人后你叫我‘恒岳’,那才是我的名字。
我也不叫你姑姑了,你本来就不姓赵,陶家也是开国重臣,赐姓收回,我叫你‘阿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