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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杼轩盈笑望着我,“我没守过岁,守岁可要做些什么?”
“守岁就是点着油灯,通宵不睡就行了。
这芊蔚轩里没其他人,咱俩一块儿守岁可以聊聊天。”
“好”
,孟杼轩答应得甚是爽快。
这天夜里,我记得孟杼轩和我聊了一夜,他时不时地会执起梅花酿小啜一口,眼神迷离,眸子里却还是有淡淡的忧愁,看得人心恍惚,看得我心纠结。
“二公子,来年最想要什么?”
“想站在这世上最高的地方,俯视天下。
千织,你呢?”
孟杼轩眸子里闪着光,好似有些许激动和喜悦。
“开一家尹氏酒楼,再去桂花镇上的姻缘树下求个好相公。”
“千织,你可是会恨我,拆散你和莫涵……”
说着说着,二公子又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了,孟杼轩的思想果真是千古不腐,冥顽不灵。
“二公子,我们还是莫提这个了吧。”
……
“二公子,为何孟王爷和二夫人如此生份?”
“我娘所爱之人怕是并非我爹……”
“二公子,那日里你发的是什么病?”
“我幼时中过毒,我虽习武护着,但却时不时会发病。”
“为何会中毒?”
“怕是有人容不下我罢。”
……
晨曦渐露的时候,我实在压不住沉沉的睡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孟杼轩此时也是半醉本醒。
我趴在那桌上,梦到孟杼轩荡开一抹畅快的笑容,在腊梅枝下望着我。
我仿佛还听到,孟杼轩轻轻拍着我的头,对我说:“千织,有你这般的妹妹,我也是知足了。”
……
豆蔻含苞放
元昭十九年,初春。
我来到清洲坊间的一家首饰店,进去看到那掌柜的笑眯眯地望着我,“小姐,我们这儿新入了不少首饰,小姐来看看可有中意的?”
“掌柜的,我今日来不是来买首饰的,我想问问你们这儿可是能给人穿耳洞?”
那掌柜的看了看我的耳朵,堆笑道,“小姐,这耳洞我们哪敢给穿?这可是要见血的。”
“那掌柜的可知道我可以去哪里寻到穿耳的人?”
“小姐去问问家中年长的妇人吧。
清洲的姑娘大都在二、三岁时便有耳洞了。”
我整日里几乎把清洲的首饰店都寻了个遍,却依旧未果。
我揣着二公子给我的坠子,心想今日里定是要把我这耳朵上弄两洞出来。
大沂的姑娘多在幼时便由母亲或者家中的长辈穿耳,我娘怕是彼时忘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