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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内一凉,“那江洲有多少人?”
“前前后后加起来能派得上用场的也不过百来人……”
“那朝廷呢?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吧。”
他捂住右臂伤处,那血已经将纱布染红,“朝廷派的人还在路上。”
抬头望了望天,“这马上要下雨,想是行军更是要耽搁了。
唉,只怕援兵到了,江洲已经不保了……”
“轰隆隆”
天空果然又降下惊雷,乌云密布,骤暗,不足片刻,大雨滂沱,在地上打下一个个水涡。
雨点直直地洒下来,不足一柱香,地上便泥泞不堪。
仍是有伤着的人从外城墙边送过来,我和镇上的女人手忙脚乱地做些处理。
听得有人说,“县太爷来了!”
抬眼看过去,县太爷那脸皱得是更厉害了,颤颤巍巍柱了个拐仗走进来。
想来县太爷真是被司若言害得晚年不保,先前撺掇元生偷了他的五姨太,现在更是率了那许多人来了个一窝端。
县太爷满面愁容,哆哆嗦嗦,“乡亲们,今日里怕是不行了……”
他话还没说完,有人驾马驰骋而来,来人翻身下马,稍带欢欣道,“禀报县太爷,外头情况有变!”
此人顺了口气,“外头不知为何突然起了烟,小的在城墙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这会儿那些攻城的人也停了,好些混乱。”
县太爷高兴的混浊的眼珠子一翻,差点背过气来,浑身颤抖,“朝廷里来人了么?”
那人恭敬道,“小的不知。
外头这烟起得蹊跷,雨浇不灭。
城墙头上也看不明白是怎么个一回事。”
旁边有人旁衬道,“县太爷,这莫不是老天开眼,来救我们了!”
“对啊,定是老天爷显灵了。”
有人“扑通”
跪在那雨中,对着那暗色苍穹拜了三拜。
接着,有不少人都跪下朝拜,感谢那老天爷。
江洲百姓终是死里逃生,且经过这下雨起烟一事,更是团结一致,同仇敌恺了些。
县太爷此时也重整旗鼓了些,抓住那人,“来、来~带我去看看。”
正欲迈步,又来了一人骑马快报,“县太爷,朝廷里援兵来了!”
县太爷听得这,一个激动竟厥过去了。
旁边好些人赶紧将县太爷送回衙门府中好生安养着。
要说县老爷此番若真的一命呜乎了,也算的上是鞠躬尽粹,死而后已了,蓦了还能被封个赤胆忠心的烈士。
我走过去问那报信之人,“救兵来了,就是说咱有救了?不用降了?”
那人稍稍琢磨了一番,“我在那城墙上看到有队身上有红色标志的人马冲进浦丘大军里头,两方打得激烈,外头那烟起得大,也看不甚清楚。
估摸着应是那援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