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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过，仿佛被阴影刻意拉长的影子，一眼望不到头。
直到浑身一颤，齐齐呼出一口气，黎若茗才耷拉着眼皮，窝在沈司聿的怀中，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望了眼四处的杂乱，还有桌上拆封过的盒子，沈司聿总算尝到了点心满意足的味道，一颗心也不再空的漏风。
他直接将黎若茗抱进主卧里的浴室，极其熟练地给她一一清洗。
恍惚间，似乎什么也没有变过。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沈司聿还是会给她盖上被子，清理一切事后垃圾。
只有当这场美梦清醒，再次踏入有着别人的世界之后，沈司聿才会意识到时间留下的痕迹。
难以消除，便只有再次覆盖。
收拾好之后，沈司聿才去了对门的房子里，给自己也换了一套衣服，再将买好的东西放到冰箱里。
等沈司聿再次躺到黎若茗的身边，她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似乎不大安稳，眉头微皱。
沈司聿便牵住她的手，像从前一样，从身侧搂住她，拥着她入睡。
月光流泻，照出一派再安谧不过的景象。
*
当黎若茗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沈司聿在她的厨房里煮粥。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人。
以至于过了好几秒，黎若茗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她家，并不是他们之前一起住过的那间房子。
他们的关系也……
黎若茗垂下眼，看着沈司聿从厨房探出身，也挤出一个笑。
吃粥的时候，黎若茗原本断断续续的思绪也终于弥合，她忍不住又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沈司聿握着勺子的手一顿，片刻才幽幽道：“我只向叶琉问过你的联系方式，没有让他将这个项目交给你负责。
这个项目不小，宏远也很重视，说实话，你们公司的胜算很小。”
概率问题，黎若茗自然知道。
她满意地喝了口粥，说：“那我明白了。
叶琉突然将项目交给我，我还以为是你的手笔，这和你没关系就好。”
“所以你打算？”
黎若茗笑了笑，神情坦然：“无论成败，这都是一个好机会，我不会就此错过。”
沈司聿嗯了声，也不意外黎若茗的选择。
短短几年，她能做到现在的位置，野心和能力缺一不可。
历经一个晚上，黎若茗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如今干劲十足，巴不得马上到公司去上班。
所以，一喝完粥，黎若茗便下意识拿起一旁的包，检查文件，准备出门。
沈司聿还慢悠悠地坐在那里，见黎若茗要走，才面色一变，喊住她：“你要去哪里？”
“去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