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当初我也是见张家妇人家里条件还算过得去,才说考虑几日再来同你唠叨几句,哪曾想这事情让祝家妇人知晓了,她就是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的,之前张家就是看中你夫君是个秀才是还是读书人,想必以后有出息,这才成了结亲的想法,谁知道让那妇人钻了空子。”
许朝颜拿过一旁的陶壶倒了一碗递过去:“大娘,你也别替我们打抱不平了,像这种两面三刀的墙头草,这种人品行估计也不咋地,就算亲事说成,想必她家以后也会为难我小姑子,再说了她年岁还小,我们也不着急,慢慢来。”
最后,大娘才同许朝颜摊开来说:“她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她家养了两个闺女,大闺女都不知道嫁了几回人了,她家聘礼可是要了好几遭了,闺女长的小家碧玉的样子要求也高,这不又眼巴巴的去给人家当后母去了。”
“这妇人每次女儿女婿回来她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总是夸自家女儿嫁的好,家里资产如何的?结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时间,两人又和离了,眼下,她女儿听说又同一个做生意的富商在一起,听说那富商是外地人手中资产不少,对她女儿倒也大方,每次回来都是穿金戴银的,每次路过她笑的都快咧耳后跟了,说是这女婿以后会给他们出钱盖青砖大瓦房,还要盖一个几进的院子,以后给她们养老。”
许朝颜只是默默的听着,也并没有搭话,毕竟她和祝家妇人平日里也没有多少,往,她就是气不过那妇人毁她家的名声。
到夜里吃晚饭的时候,许朝颜在桌上随意提了一嘴这个话头,还未等她的话说完,孟九夏就开始急了起来。
“嫂子,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少同她在一起,哪天你被别人卖了,还得帮着别人数钱,再说了,我如今年岁还小。”
她突然瞪一眼她:“你不会又想打我的主意吧,要不你再多留我几年?以后你再拿我换聘礼吧。”
孟九和一个爆栗子敲在她头上脸色有些不悦:“好好吃饭,听这些闲话做什么?咱家的女儿怎么会拿出去换聘礼?家里不缺你这一口饭吃。”
夜里在床上歇息时,许朝颜还在念叨这件事情。
“夫君,你说这妇人是不是太阴险狡诈了?咱们才搬来多久?就搞这些小动作。”
孟九和把衣裳叠放整齐放在一旁,不甚在意的回答:“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平日里咱们也没什么交情,再说了,小妹年纪还小不着急。”
许朝颜气的梆梆两声把床捶了两下:“我气的不是他背地里搞小动作这一回事。”
孟九和一脸纳闷的看她:“那你今晚到底在气什么?小妹年纪小以后慢慢相看,再说了咱们刚来这镇上居住不久,对那些人也不是很了解,知人知面不知心。”
许朝颜就差翻白眼了,她俩说了半天原来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又用力在床上扳了两下:“我气的是她毁咱家的名声,说咱家有根底那不就是说你和小妹吗?你以后要在学堂继续读书,小妹以后还要说亲事,这等闲话若是传出去以后可如何是好?”
孟九和在床沿边坐了下来,许朝颜也很自觉的往里面移了一些,两人现在就跟老夫老妻似的,躺在一张床上毫无波澜。
许朝颜一直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有隐疾,她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女躺在床上,他居然无动于衷。
她突然隐隐呼呼想起洞房花烛夜时草草了事,心中暗道这人不会真的是个绣花枕头吧?
孟九和见许朝颜盯着自己一副惋惜模样,和赤裸裸的眼神盯的得他有些怵。
他忍不住掩唇咳嗽了两声:“那个夜深了,赶紧歇下吧。”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下去,天气依旧炎热,许朝颜这小老板当的是越顺利起来。
她之前只是接一些小活计,最近在回头客的介绍下终于揽到了独自修建一栋屋子的活。
她大致算了一下等这屋子建好估计离年关也不远了,加上之前赚的那些银子,开春以后孟九和就可以去县学,大半年的开销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