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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绪在老刘的叙述里慢慢涣散开,直到路焱从工厂深处回来。
他示意老刘看手机,给他发了两张照片。
这个金属栏位置不行,”他说,“你们换到机器后面,还有一个接线柱要加固。
”
又和老刘寒暄了几句,路焱忽然觉得衣服被人往后拽住。
他回过头——钱佳宁的表情,显然是有话要说。
工作也确实已经处理完,三个人原路返回。
天色已晚,路焱的车孤零零被扔在荒郊马路上,挺大的个子,竟显出些凄凉。
他示意钱佳宁上车,她却站在车门外面没动。
他只能把驾驶座的车门关上,绕过车头去找她。
怎麽了?”他问。
他又把领口解开了,锁骨线条分明。
子弹的吊坠拽到衣服外面,在夜色里泛着银光。
她不上车,路焱就靠着车去一边抽烟。
她背着手看向工厂,深吸了口气,问他:“这就是你带我来的原因是吗?”
路焱低着头抽烟,不正面答她话:“没原因,就是带你来看看。
”
她忽然踏到他跟前,把他烟拿到自己手里。
她夹烟的姿势太熟练,路焱一瞬间就看破了什麽。
他目光一滞,语气不大痛快:“你什麽时候学的——”
她揪着他领口让他弯腰,然后松手,左手从他腰间穿过去,身子滑进他怀里。
他瞬间僵住。
她右手还夹着烟,垂在身侧,燃着淡淡的雾。
她脸埋在他怀里,还是哭了,但没什麽动静,只是把他胸口的衣服慢慢浸湿。
她一哭他就没办法,最后拿回她指间的烟,在车身上按灭。
灭了的烟头落入荒郊的石头缝里,他手空出来,犹豫片刻,还是揽上她的肩。
太久没拥抱,他们都忘了彼此身体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