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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焱看着通话界面,脸色愈冷。
什麽私怨?”肖速的声音。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曲狻狄醉醺醺地回忆,“我当时,在北京做记者,四处挖新闻。
”
我当时有个哥们,家里人在一家工厂打工的时候,设备漏电,死了。
结果那个老板不赔钱,跑路了,就留下个儿子,每个月还一点。
你说这人命关天,多不是东西。
”
还了几年,杯水车薪,有天早上他们和这儿子就撞上了。
妈的,这小子脾气也暴,动手把我哥们的兄弟给打了,据说是因为我哥们的兄弟碰他旁边的姑娘。
”
又不是什麽金枝玉叶,还不让碰了?打得那叫一个惨啊,直接拿椅子往头上砸。
”
我当时多有新闻敏[gǎn]性,立刻觉得这个事,不简单,值得挖。
我听说那个女孩也出意外了,在医院,我就去医院找她。
”
路焱眼神阴沉得吓人。
她那年才十八九岁,也不跟现在似的。
我说我是记者,她还很高兴,说让我帮施暴者澄清,他是无辜的——他有什麽无辜的!
他爹工厂出事他本来就不占理,他还动手打人。
”
我就和她聊,让她把那天的事複述给我,她也一五一十给我说了。
我回社里就和主编说了这个事,他就让我写了篇大稿。
”
稿子刚开始没发出去,因为案件结果还没出来。
万万没想到啊,派出所调解了半天,最后是按正当防卫算的!
这算什麽正当防卫!
这就是故意伤人!
应该付刑事责任!
我立刻修改了原来的稿子,把标题定为《正当防卫,是故意伤人的幌子吗?》!